程素惜淡淡道:「準確來說不是分成三個門派,而是苟延殘喘之下,只剩下這三個分支。」
花翎從飼主的話中,似乎聞到了一絲血腥味,不由得握緊了她的手。
程素惜將花翎肉呼呼的小手包進自己手心,然後繼續道:「乾元宗、玄元宗、蒼元宗的前身是一個叫天元宗的級大宗門。天元宗勢力極廣,弟子的數量眾多,而且行事霸道,霸占了整個越州大6半數以上的資源,最終引起了其他門派的強烈反抗。當時,天元宗內部也有諸多矛盾,在眾人圍攻之下,最後分崩離析。」
「那妖族和魔族呢?」花翎問。
「他們自然希望我們這邊鬧得越大越好,」辛司晨冷哼一聲道。
程素惜點頭,「雖然妖族和魔族並未直接加入戰場,但是卻給那些小門派提供了許多幫助。」
這世上只有絕對的利益,只要有利可圖,有些人族也可以不顧種族矛盾,選擇與魔族和妖族勾結。
「後來呢?」
「天元宗在圍剿之下,弟子們死的死、逃的逃。其中有三名長老帶著剩餘的弟子另起爐灶,建立了三個的門派。」
不用程素惜再說,眾人也知道這三個門派就是現在的乾元宗、蒼元宗和玄元宗。
「那我們為何與玄元宗的關係如此不對付?」又有弟子疑惑地問道。
按理說,同源的三個門派應該關係不錯才是。但即便是蒼元宗,自從乾元宗實力大減之後,態度也明顯發生了改變。更別提玄元宗了,每次見面都是分外眼紅。
「因為創立玄元宗的長老,與我們乾元宗的開山祖師本就關係不佳。當初逃難時,三名長老帶領的弟子,從宗門帶走的資源也有多有少,因而彼此之間多有摩擦。」
花翎瞭然。說白了,還是利益分配的問題。
這就跟三兄弟爭奪家產差不多,總覺得自己得到的利益少,對方得到的利益多。明明是親兄弟,卻可能鬧得跟仇人似的。
聽完了八卦,眾多弟子唏噓不已。
雖然凌溪長老說的籠統,但他們卻能想像到當年鼎盛時期的天元宗是何等的風光。這麼龐大的宗門都會在一夕之間崩塌,他們又怎麼能懈怠!
……
離開森林,程素惜便帶著弟子向山脈地形前進。
由於山脈地形是所有地形中最危險的,因而乾元宗的地圖上關於它的信息並不多。但山脈地形也是礦產最豐富的,程素惜還是打算去看一看。
「糰子,你來選一下,我們接下來去哪裡?」程素惜朝著花翎招了招手。
花翎聞言蹬蹬蹬地跑了過來,扒著程素惜的手臂看向地圖。
地圖上其實都是些簡單的線條,花翎看不太明白。但是她還是用心地挑選了半天,指著其中一座山峰道:「這個吧!」
花翎已經習慣了飼主只要遇到類似的事情就叫她做決定。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神獸光環」這種東西,花翎的運氣確實不錯,很少有翻車的時候。
「好。」
程素惜收起地圖,眼裡帶著笑意。她其實並不在乎花翎選擇得好不好,就是喜歡看小傢伙一臉認真的小模樣。
花翎渾然不知自家飼主的心裡,還以為自己幫了忙,整個人都喜滋滋的。
程素惜任由她變成小肥啾的模樣鑽進自己的袖子裡躲懶,對其他弟子道:「走吧,我們上山。」
……
山頂崖壁,何舫長老帶著弟子已經對著陣法攻擊了幾天,卻依然沒能破陣。
何舫長老終於意識到暴力破開是不可能的,必須找懂陣法的人進行解陣。
可是他此次帶來秘境的弟子雖然實力都不錯,卻沒有在陣法方面精通的,因而他只能自己硬著頭皮試一試。
而崖壁內,白縈白茗姐妹倆也對著那個環形法器死磕了幾天。
但她們姐妹兩人的修為不夠高,無論怎麼用靈力攻擊法器,都達不到「開鎖」的要求。
「算了,我看不如等他們進來吧!」
白縈自暴自棄地變回雪貂的模樣,然後往地上一趴。
白茗也嘆了口氣,若是陣法她還可以試一試,但這種全靠修為實力的關卡,她也無計可施。
就當兩姐妹沮喪之時,突然外面傳來幾聲慘叫,隨即便是何舫長老的一聲怒喝:「你是何人!為何要偷襲我門弟子!」
「偷襲?」
半空中突然出現了三個男人,其中黑衣男人指甲尖銳如刀,上面猶帶著蒼元宗弟子的鮮血。只見他一臉諷刺道:「技不如人罷了,何來偷襲之說?」
在他們妖族,反應度如此慢的小妖,早就被吃得骨頭都不剩了。
赤燁掃過何舫長老驚怒的臉,冷聲道:「墨猿,趕緊解決了他們,我們還要破陣。」
「是,主上,」墨猿收起了臉上戲謔的表情,恭敬地應了一聲。
白縈和白茗在崖壁內聽著門外傳來的一聲聲慘叫,嚇得抱在一起發抖。
「怎麼辦,竟然是赤燁他們來了!!」
白縈一想到妖界流傳得關於赤燁的傳說,就害怕得眼淚直打轉。
白茗也顫著聲道:「小縈別怕,也許赤燁大人會,會看在同是妖族的份上,饒過我們……」
「這怎麼可能,」白縈哭喪著道:「他只會考慮怎麼把我們烤了更好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