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童生已经快地冲了过来:“麻烦您了,进去看看春儿。”
云婶点头:“我就是来帮忙的。”
云婶指着闻声出来的孟家三姐妹端热水洗手,再去烧热水,又指了指手中的包袱:“这是云安给孟夫人肚子里的孩子做的小衣裳,我拿到屋子去了。”
大家的心思都在屋里的林姑姑身上,没人在意几身小衣裳,只林暖问了问云安的身体。
云婶点头:“挺好的。”
随后云婶就拿着包袱进了屋,林暖也想进去看看,被端水过来的孟玉琦拦住:“表姐,你别去。”
孟承宇也冷着声音说:“别进去,里面,别吓到你。”
林暖看着两兄妹的表情,猜到他们是想到了亲娘,停下了脚步:“我去帮忙烧水吧。”
孟玉琦立刻拉着林暖到了厨房,孟玉瑶和孟玉珍正在往锅里添凉水。
“表姐,你说,娘,没事吧?”孟玉琦看了一眼蹲着的两姐妹,小声问。
“有苏爷爷和云婶在,姑姑一定没事的。”林暖安慰孟玉琦。
“对,一定没事的。”孟玉琦来回重复着一句话,孟玉瑶和孟玉珍的手已经握到了一起。
林暖看着害怕异常的三姐妹,想了想说:“要不然你们谁去村里买只鸡,咱们一会儿炖了,等姑姑醒来就可以吃了。”
孟玉琦三姐妹都不想去,林暖推着孟玉琦和孟玉瑶去村里买鸡。
经过正房的时候,知道她俩去干什么,孟承宇看了随后出来的林暖一眼,从衣袖里拿出铜板递给她们:“娘生的没那么快,你们别着急,买只肥点的,可以去村长家买,她家婶子最会养鸡。”
孟玉琦和孟玉瑶携手走了,孟承宇走到林暖旁边:“谢谢你。”
林暖看了他一眼:“谢什么?这可是我亲姑姑。”
“刚才娘一动,玉琦就吓坏了,谢谢你把她支走。”孟承宇的脸上挂着担心,看向正房的方向。
这时候正房的声音低了些,林暖压低声音:“屋里有南星和云婶,还有村里的稳婆,应该没事的。”
孟承宇点头,没有再说话,林暖则去了厨房,帮着孟玉珍烧水。
“表姐,娘真的会没事吗?娘是不是逃荒路上受了惊才没养好的?”孟玉珍的脸色白,紧紧攥着一根烧火棍,看着地面喃喃自语。
林暖如果不是正好低头根本听不清。
“玉珍,姑姑肚子里是双胎,本来就坚持不到足月,再说咱们都住下这么久了,逃荒路上受不受惊的早就养好了,你娘最疼你,她现在在生孩子,你可不要再说这样的话让她着急。”林暖绷着脸一脸的认真。
“真的不关我的事?”孟玉珍悄悄抬了抬头,看了一眼林暖,立刻又地下了头。
“玉珍,”林暖捏着孟玉珍的下巴,让她抬头,“我再说一次,逃荒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只要你认为自己没错,就没人认为你有错。”
孟玉珍被迫盯着林暖,眼里是惶恐、担心、愧疚,最后全部变成眼泪溢出眼眶,她哽咽着说:“好,我知道了,表姐。”
林暖松开手,声音温和了些:“好,那赶紧把水舀到盆里,我端过去。”
孟玉珍手脚麻利地去舀水,动作都轻松了些。
林暖端着一盆热水走到正房,房门突然打开,满手是血的稳婆慌张地说:“难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