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或雍放下筷子,很认真地对苏听禾说:“那你可能是干眼症,最好滴点眼药水。”
苏听禾:“……”
商或雍又补充了句:“家里正好有,你要吗?”
苏听禾:“……”
苏听禾一口气把杯子中的果汁吸光,咬牙切齿地说:“不需要。”
苏听禾恨恨地戳着碗里的饭粒,问道:“你不觉得我们家的餐桌太大了吗,我都夹不到菜了。”
商或雍想了想说:“你可以坐过来,就没有这个问题了。”
“我是说,”苏听禾比划着,“我们就两个人,有必要用这么大的餐桌吗?”
商或雍点头:“我觉得有必要。”
“算了,”苏听禾借坡下驴,“我还是坐过来吧。”
说着,苏听禾挨挨蹭蹭换到了桌角的另一边,这样他就和商或雍处于斜对面的方位,两人离得也更近。
眼下的距离正好合适,苏听禾终于满意了,吃了会饭,放置在桌下的脚把拖鞋轻轻踢开,脚尖慢慢挪到商或雍的脚面上。
苏听禾偷觑着商或雍的面容,现他没有任何表情,仍然在安静地吃饭。
苏听禾松了一口气,胆子也大了点,脚尖沿着商或雍的脚面慢慢往上挪,挪到脚腕附近,商或雍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苏听禾又绷着脚尖,往上撩起商或雍的裤腿,撩到小腿附近的时候,突然被商或雍别住了脚。
苏听禾心虚,色厉内荏地率先指责说:“你快放开我。”
商或雍:“不好好吃饭,乱踢腿做什么?”
苏听禾搬出早就准备好的借口,强装镇定:“我的拖鞋不见了,我在找我的拖鞋。”
商或雍低头看向桌下,苏听禾的拖鞋确实跑到了自己这边,商或雍松开被自己卡在两腿中间的脚,把苏听禾的拖鞋踢回主人的脚边,像教育小孩子一样说道:“把鞋穿好。”
被商或雍注视着赤裸的玉足,苏听禾有种无所遁形的羞耻感,匆匆忙忙把自己的脚收回来,穿上拖鞋。
苏听禾的脚在男性中偏纤弱瘦嫩,像婴儿的脚丫一样脚趾圆润泛红,特别是在现今时节,晚上已染上深秋的凉意,赤足裸露在空气中,多少有点冷,商或雍问他:“怎么不穿袜子?”
苏听禾埋头,不敢看商或雍,小声嘀咕着:“不想穿。”
商或雍淡淡地说:“寒从脚起,下次还是穿上吧。”
“知道了。”苏听禾随口应着,心中却为进展不顺利的计划惋惜,看来等会的计划必须要加油了。
晚上洗澡的时候,为了试探商或雍的反应,苏听禾故意不带浴巾进浴室,等到洗完澡才悄悄打开条门缝,对外面说:“老公,你能帮我递下浴巾吗?”
商或雍告诉苏听禾:“橱柜里有备用的,洗手台左边的橱柜第二层。”
顺着商或雍的话,苏听禾往橱柜的位置找去,看到果真有备用的浴巾后,整个人呆滞住了。
别墅里的佣人们是不是想的太周全了,怎么可以外面挂一条,柜子里还放一条。
苏听禾欲哭无泪,只得祭出最后的杀手锏——男友风白衬衫。
苏听禾拿出从商或雍衣柜里偷拿的白衬衫,根据网上的教学内容,最上面两颗扣子不系,玩下半身失踪法。
穿上后,苏听禾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自己先怂了。
他可是个贤良淑德的好哥儿,可这样未免也太像勾栏院里不知廉耻的小倌了,哪怕对象是自己的老公也不行,苏听禾完全过不了自己心里这一关。
苏听禾尝试着给自己打气,可手刚握上卫生间的门把手,就又缩了回来。
不行不行,真的不行,这样实在太羞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