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够有趣,总够漂亮吧。”裴煦视线黏腻,语气满是不甘,“为什么殿下还是要推开我?是更喜欢别人了吗?”
他最近情绪不太稳定,又被姬淙刺激了下,姬元徽觉得现在最好顺着他。
“没有要推开你,融融。”姬元徽摸他的头和脸颊,“你最近太累了,先来我怀里睡一会儿,好不好?”
裴煦并不管他,自顾自继续方才的事。
平日里姬元徽都很顾惜他,哪让他这样弄过,裴煦自然是半点都不熟练。
姬元徽被他的牙齿磕碰到,倒吸了口气,低头去摸他被撑得鼓起来的脸颊:“我们别弄了,吐出来好不好?”
裴煦只是红着眼圈看了他一眼,并不理会,过了一会儿渐渐就学会了怎么收着牙齿避开他。
马车里空气渐渐升温,零星的交谈被喘息声取代。
半晌,平静下来,姬元徽匆匆忙忙拿手帕去擦裴煦的脸:“没弄进眼睛里吧?”
裴煦神色平静的舔了舔唇角,然后对姬元徽笑了下:“殿下,味道不太好。”
“……”
姬元徽捏着手帕的手背青筋暴起,转而捏过裴煦的脸撬开他的唇齿和他接吻,“真是疯了……”
裴煦心情很差,他心情一差就变得悲观,恐惧,惶惶不安。情绪越不稳定,越喜欢用消极的方式勾引爱人,以此得到一些慰藉。
回到家后裴煦又被压着做了一通。
这次姬元徽没收力道,翻来覆去的折腾他。
裴煦被弄狠了会一直哭,不停的掉眼泪。姬元徽从前遇着这种情况会心软,收着力气温柔些,但现在才现原来那样并不能让裴煦开心。
有些时候就是要让他哭,哭出来,哭完了就好了。裴煦难过的时候会比平时更喜欢和他做,这似乎是他将痛苦排解出去的一种方式。
结束之后,姬元徽枕着一条胳膊靠在床头,另一条胳膊搂着还坐在他身上将身体贴在他胸前的人。
他的手掌抚在裴煦背脊上,轻轻滑动。两个人都是汗涔涔的,姬元徽能感觉到裴煦身体轻微的抽动,似乎还在余韵中没缓过神来。
过了片刻,姬元徽觉得裴煦缓得差不多了,侧头在他耳垂亲了下:“爽了吗?现在舒服了吗?放心了吗?”
裴煦哭得嗓音沙哑,低低嗯了声。
姬元徽又啄了他一下,手掌顺着脊背往下摸,摸到大腿时摸了满手湿滑。
都是他的,他弄的,那就得他给人洗,这点觉悟还是有的。
姬元徽抱着人去清洗,裴煦攀着他的肩,突然很难过的哑着嗓子问他:“殿下,我是不是很难看,很放荡……”
“不难看。”怕他生病热,姬元徽继续仔仔细细的洗,“我就喜欢放荡的。”
裴煦心情似乎并没有因此变好,眼泪啪嗒啪嗒的掉。
姬元徽叹了口气,开始亲他,亲得他不哭了,只是轻轻抽气。
姬元徽问:“好些了吗?”
裴煦垂着眼睛想了会儿,然后抿了下唇:“还要。”
……
又是几日后,并州传来消息,王胤车队经并州赶往东渠的路上遭遇山匪袭击,下落不明。
黄昏时刻,薄雾笼着残霞。
姬元徽提了个食盒回来,递给裴煦:“从北边连夜运回来的葡萄,只有两颗,还新鲜带着藤。”
裴煦接过,放到案上打开,看到里面的东西后他愣了下,又转头去看姬元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