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奶奶欣慰地笑着,总算能放手,自己身体不好,还不知道能撑到什么时候。
她来深城住几年,杨家怎么对孙子的,她都看在眼里,这门亲事她一万个满意。
家里几个儿子,几个孙子,最出息的只有孟子昂,单枪匹马闯出来,还能守住这么大的集团。
他的朋友,老头子的朋友都愿意搭把手,不像他父亲,叔伯,根本没人愿意跟他们走近。
孟子昂看到包厢经理站在门口,起身准备去处理那幅画的事。
画是他从一个老前辈那求来的,现在被踩得稀烂,他心里本就憋着一股气,只是一直隐忍没让家人看出来,免得扫兴。
现在出这事,他还得去老前辈家登门道歉,老前辈喜欢酒楼的苏城点心,他多备一些,再给老前辈找些书法作品做补偿应该能安抚好。
“子昂,刚才我去包厢想谢谢你给我们留这么好的包厢,结果你不在……”贺霖拿起酒杯,热络地跟他客套起来。
说客套话孟子昂最在行,给几个长辈拜年,还给包厢里的孩子红包后,才把话题转到贺磊:
“刚才我跟磊子聊了一会儿,有时间我们约出来喝茶,酒少喝点。”
贺霖:“听说刚才外面打起来了?”
“小事,磊子接到嫂子的电话赶过来,以为你们跟别人起冲突了。”
孟子昂把话题绕到秦兰身上,笑得意味深长。
贺霖眼底的笑意淡几分,疑惑地看向妻子:
“你跟别人起冲突了?需要叫我弟过来?”
秦兰忐忑地摇头,祈求道:“我们出去说,顺便跟子昂谈屏风赔偿……”
贺霖神色微沉,不想被几个堂哥堂弟看热闹,轻点头:
“子昂,我们去外面谈。”
贺家其他人面面相觑,但大概也猜到什么事,没人出声。
秦兰不是第一次闯祸了,之前都是秦家二老出面解决的。
这几年秦家二老陆续没了,贺家帮忙处理几次后,家里其他人有意见,后来商量让他们两口子自己解决。
贺家没分家,贺霖也不好一直让家人为难,没跟秦兰商量就应下了。
他一个月的工资最多一千块,秦兰的工作就是个闲职,一个月几百块,一分钱没存下来。
哪有钱赔几十万的屏风?
贺霖不打算管秦兰的事,让她自己想办法解决,回去求她哥或者变卖自己的饰都行。
以前就是岳父岳母把她宠坏了,得让她出血长长记性,不然以后还不知道会闯出多大的祸。
“子昂,这钱我过完年再赔给酒店……”秦兰没了气势,脸色很难看。
以前她最瞧不上孟子昂,家里有人脉,却偏偏要经商。
孟家其他几个都有体面工作,只有他吊儿郎当的,总跟在陆北宴旁边。
没想到后来他们这些人中,就他和他的那些朋友混得最好。
现在这个酒店是他的,进来消费的人非富即贵,听说香山澳的富商过来,都要来这个酒店吃饭。
摆在包厢里的一个屏风就几十万,她不用想都知道孟子昂现在多有钱。
对比之前,他们这些有体面工作的,只是外人看着脸上有光,实际跟孟子昂这样有钱的商人差远了,财富比不上,人脉也比不上。
“要不这次账就抹了……”孟子昂神色淡淡,语气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