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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城的同事似乎都知道他们俩有私情。
看到我来了,急忙放下手头的事情,躲到走廊拐角处偷看。
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我已经不想再给贺城留面子了。
当着他同事的面,踹开值班室的门。
小三被吓了一跳,从床上坐起来,下意识往贺城身后躲。
我的视线在她身上打量了一圈,最后停留在水葱般的手指上。
无名指上的美甲断了半个。
果不其然,她就是住在我家对面,被贺城金屋藏娇的小三。
“给你打电话你没接,原来是忙着呢?”
贺城搂住我的腰,故作亲密的样子让我想吐。
“老婆,你怎么来医院了?”
“我骨头断了,需要做手术,打你电话你没接,我只好来找你咯。”
他慌忙打开手机,几十条未接来电映入眼帘,急着带我去做手术。
临走之前,见我的眼神还停在小三身上打转,贺城尴尬地介绍道:
“哦,她叫温君仪,是科里新来的规培生,领导让我带她,也算是我学生。”
“她刚下临床没多久,刚才说身体不舒服,我在给她检查呢。”
什么检查要搞到床上去?
我懒得拆穿他的谎言,任由他扶着我离开。
贺城急匆匆地签完字,就躲在一边发消息,心急到手指都快要在键盘上磨出火星子了。
大概是在跟温君仪道歉。
小女孩难哄,他要费不少心思,以至于我都被推进手术室了,他还没发现。
想到刚才发生的一切,我自嘲地笑了笑。
贺城说他有洁癖,绝对不允许有人不脱衣服就坐床,他在的地方必须保持清洁。
我为了迁就他,床上用品两天一换,他随手扔在门口的衣服,都是我弯着腰一件件捡。
即便累到腰肌劳损,他也不肯帮一次忙。
可温君仪却能穿着白大褂躺在他的床上,身上还披着他的外套。
爱与不爱,差距太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