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遙想?,說不定是信號不好?,說不定他已?經跟她解釋了,只是她沒有收到。
接著又為自己替他找藉口的行為感到氣惱。
明明是他做錯了,她現在應該等?他來道歉,而不是在心裡為他開脫。
這樣顯得她太喜歡他,喜歡到過了他對她的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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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遙等?待的那趟列車終於來了,車門打開,沒有幾個?人下車,她艱難地擠進?了晚高峰的車廂,移到座位擋板和門邊形成的角落,給自己找到了一塊小小的容身之地。
逼仄的空間裡,岑遙連呼吸都?困難。
到達下一站的時候有一個?抱著孩子的年輕媽媽從她身邊擠了過去,小朋友的鞋底蹭過了她乾淨的外套,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灰印。
對方沒有發現,徑直帶著孩子下車了。
岑遙艱難地從背包里翻出小包裝的濕巾,抽出一張,低著頭默默地擦外套。
擦著擦著,她的眼眶突然紅了。
謝奕修走出休息室之後,並沒有離開mask,而是去了大樓頂層的天台。
這棟樓被謝錚買下來的時候還沒有天台,是謝奕修回國之後,自己找人做了設計方案,經過批准之後加建的。
他站在頂層,天色灰藍,遠方的建築物變成了烏黑的剪影,馬路上車流不息,閃爍著隱約的光點。
在呼嘯的風裡,他像想?了很多事,又像什麼都?沒有想?。
不多時,他身後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趙崢站到了他旁邊:「我一猜你就在這。」
趙崢不知?道謝奕修什麼時候養成的習慣,總之從在英國他認識對方的時候開始,謝奕修心情不好?,或是在訓練上遇到瓶頸,就會跑到有天台的地方一個?人待著。
「我剛才去勸寒竹了,讓她情緒別那麼激動,」趙崢從外套口袋裡摸出一盒煙,倒了根出來,叼在嘴裡點燃,「我知?道,她跟你一樣,平時看著對小姚聲色俱厲的,其實心裡特別看重他,這會兒他要走,你們心裡肯定不是滋味。」
「我說了,讓他想?走就走。」謝奕修神色平淡地說。
趙崢笑笑,沒說什麼,深深抽了口煙,向兩個?人面前?的空氣中噴出一口漫長的煙霧。
過了一陣,他把?煙抽完,蹲在地上碾滅了菸頭,沒繼續說姚思遠的事情,反而把?話題轉移到了別處:「你就是性?子太冷了,什麼都?不愛說,也不會服軟,我有時候真擔心你怎麼談戀愛,總不能?什麼事都?讓人家姑娘主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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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奕修的眼神動了動。
聽到趙崢的話,他突然意識到從他給岑遙發消息到現在,她都?沒有回覆。
他隱隱有些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