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已将近一年没来清风营,这个原本号称是从东宫卫率中挑选出来的精锐之师的驻地,如今竟破败得如同一个狗窝。
“许闲。”
林青青柳眉微微扬起,眼中带着一丝调侃,低声说道:“这就是你一手带出来的军队?还号称是东宫卫率中的精锐?要是贺云峥将军知道你把清风营带成了这副模样,该有多伤心啊!”
许闲无奈地叹了口气,苦笑着说:“青姐,这个时候你就别拿我打趣了,我承认我有责任,可这也太离谱了吧。”
说着,他转头看向唐霄和赵福生两人,疑惑地问道:“你们平日里都没来过清风营吗?”
唐霄和赵福生同时摇了摇头,异口同声地回答道:“没有。”
许闲点了点头,随后大步朝着清风营驻地走去。
他原本还指望这次军演,清风营能在苏云章和满朝文武面前好好给他争争脸,可照眼前这情形,别说露脸了,不丢人现眼就谢天谢地了。
许闲实在难以想象,仅仅一年没来,清风营怎么就变成了这副德行。
看来人都是有惰性的,这就是一年来清风营无人监管,处于一种“山高皇帝远”状态下的可悲下场。
一个小小的清风营尚且如此,那整个楚国那些偏远地区、不受监管的官吏,他们的工作状态和作风可想而知,肯定也好不到哪儿去。
许闲五人走进军营内,只见营地内不仅没有巡逻的卫兵,街道上还堆满了垃圾,周围营房里更是嘈杂声不断。
“喝喝喝!今日咱们要不醉不归!”
“我瞅着火器司给咱军营送来不少火炮,一会儿咱放两炮助助兴。”。
“这日子过得可真舒坦啊!”
“五魁首啊六六六!”
听着营房内传来的这些吵闹声。
许闲顿时火冒三丈,心中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愤怒。
他实在无法理解,这些曾经身为东宫卫率的将士,怎么就堕落成了这副模样,居然还想着拿他的火炮去放两炮寻开心,这简直是荒唐至极,岂有此理!
就在这时。
一名喝得醉醺醺的士卒跌跌撞撞地走了过来,扯着嗓子叫嚣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擅自闯入清风营驻地?”
赵福生见状,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一把揪住士卒的衣领,抬手就是两个响亮的耳光扇了过去,怒喝道:“让你他娘的喝!”
“啪!啪!”
伴随着两声清脆的巴掌声,那士卒瞬间被打醒了酒意。
“你给我看清楚了!”
赵福生神色冷峻,沉声道:“这是许闲公子!”
他赶忙给士卒提醒,生怕这醉鬼再惹出什么乱子,不然待会许闲真要发起火来,可就得出人命了。
到时候被景王抓住把柄,那就麻烦了。
“参见许公子,参见许公子!”
那士卒吓得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地叩首,脸上写满了震惊,眼眸中更是充满了畏惧。他从许闲的眼神中,清楚地看到了厌恶与不满。
许闲眉头紧皱,神色威严地沉声道:“你们陈校尉人呢?”
原本清风营的校尉是东宫左卫率贺云峥的表弟,他在任时,清风营可不是这副混乱的样子。
后来因为东宫卫率扩编,贺云峥的表弟被借调回东宫,一直没再回来,所以清风营的副将陈章暂时代理校尉一职,统领清风营。
可许闲万万没想到,这陈章竟然如此无能,把清风营搞得乌烟瘴气。
许闲在乎的可不只是这次军演。
后年苏云章御驾亲征的时候,他肯定是要陪同在苏云章左右的。
因为他得时刻盯着景王和齐王两人。
他还指望清风营在北伐的时候,能在战场上大显身手,给他长长脸呢。
可就凭清风营现在这副德行,估计到了草原,还不够给乌桓骑兵当靶子杀着玩的。
要是被景王和齐王知道清风营如今的状况,还不得把他笑话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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