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過去我也問過我自己很多次,但最後發現愛情里其實道理和原因都不重要。愛就是愛,不愛了就是不愛了。我不會騙我自己,也不會騙他。錯過了相愛的機會,我們就只能是朋友。”
&1dquo;那陳南呢?”祁念秦終於還是問出了那個猜測的人。
果然,霍峰沉默了。
祁念秦看著好友的沉默,突然就有點衝動冒了出來。
也可能自己也喝了不少酒的關係,話都聊到這裡了,有些話也確實有點憋不住了。
他知道如果自己不提,那麼這些話就再不會有任何一個人跟他這個發小講。
&1dquo;你知道你當年婚禮上一聲不響的離開,陳南面對了什麼嗎?”
霍峰捏著酒杯的手指微微發青,他抿著唇看似在忍耐著什麼,卻並沒有打斷念秦的話。
&1dquo;一個本來就不被所有人看好的攀上高枝的三流小明星,除了要面對你父母親人的無端指責外,還要面對那場婚禮現場北城所有上流圈子的集體嘲諷。明明郎都跑了,可是他不能崩潰不能哭,還要陪著笑臉一桌又一桌的敬酒。我當時就坐在席間,那些人不敢說霍家的是非,所以全衝著他這個棄夫一個人去。許多話可以說是不堪入耳非常難聽,可都毫不避諱陳南是否聽得到。而陳南的家人也因為丟不起人,把他一個人留在現場離開了。”
&1dquo;他為什麼要這樣?他可以離開。”霍峰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眼神里是藏不住的怒意。
&1dquo;是啊,你說他為什麼不離開?”
【別擔心,我很快就回來。】
【阿峰,你會回來和我結婚的,對吧?】
【我會的。】
霍峰突然一下子被回憶里的一段對話重重的砸在了心口上。
是的,陳南沒有走,是因為自己給了承諾。
&1dquo;那他為什麼要承受那些難聽話,他可以反駁。明明那一天過錯方是我。”
祁念秦苦笑著看著自己認識了多年的好友,笑他也有自欺欺人和不再清醒的時候。
&1dquo;你以為他是你嗎?沒有了你的庇護,他在那場婚禮上就像是被丟進了豺狼虎豹堆里的羊。他得罪不起霍家,也得罪不起在場的每一個人。”
&1dquo;那天,雪清他出事了,他來見我的時候吞了安眠藥&he11ip;&he11ip;”霍峰喃喃的說著。
&1dquo;阿峰,你問問你自己,就算那天李雪清他並沒有自殺,你那天會娶陳南嗎?或者就算雪清他那天吞了安眠藥,你大婚的日子,陳南一個人在婚禮現場等著你。你真的沒有別的辦法解決這件事了嗎?我那天問過陳南,他根本不知道你去了哪裡,甚至到婚禮結束他都沒有得到過你的消息。”
霍峰心裡當然清楚的很,他那一天是故意的。故意逃婚,故意斷了聯繫,甚至要徐濤第一時間換了家裡的密碼鎖。
他在懲罰陳南,他在逼陳南。
&1dquo;阿峰,你說你很清楚你不愛雪清了,你不願意欺騙自己,也不會騙他。那麼你對陳南呢?”
祁念秦摟過好友看起來越發沉重的肩膀,安慰的捏了捏。
&1dquo;今天這些話其實我憋了兩年了,過去我以為你不喜歡陳南,喜歡雪清。所以覺得沒必要再提。可是今天我覺得應該說給你聽,因為除了我可能再也沒有人會跟你說這些了。毫不誇張的說,沒有人看得起陳南,大家都覺得他配不上你。但你也該問問你自己為什麼有你這麼一個大靠山,別人卻還敢欺負他。如果你真放不下他,就好好想一想接下來該怎麼做。”
那一天的宴會,一直持續到了下午三點多。霍峰少有的有些喝醉了,而跟他一樣喝了不少酒的還有祁念秦。
合作成功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兩個合伙人因為一件喜事喝高了,沒人會覺得有什麼奇怪。
可是,霍峰喝多了之後就有些苦了他的小助理柯小北。徐濤因為被派去處理宴會的善後工作,小張去送來參加宴會的一個重要賓客,所以送霍峰迴去的任務就落在了他一個人的身上。
將近兩米的高大a1pha,壓在只有一米七的omega肩膀上,那重量差點沒把陳南給壓閉氣。
&1dquo;霍,霍總,你你你的大長腿稍微用點力行嗎。你這全身的重量都壓我一人身上,我真扛不動啊!”
霍峰抬起眼皮看了一眼近在咫尺柯小北冒著細汗的脖頸。
&1dquo;真沒用&he11ip;&he11ip;白&he11ip;&he11ip;白長了這一身&he11ip;&he11ip;肥肉”說著手指還在陳南胖嘟嘟的臉頰上捏住扯了扯。
醉酒了的a1pha說話舌頭還有點不利索,手上也沒輕重,疼的陳南也顧不得對方是自己的頂頭上司,齜牙咧嘴的一巴掌打掉了對方作惡的爪子。
&1dquo;您還知道我還有這一身肉啊!你自己的體重加上我這一身肉得多重!我還能架著你從宴會廳到電梯間。我已經很好用了行嗎?!你怎麼不誇誇我,還說我沒用??”
【阿峰,你不是想要羅薩的珍藏款茶具送給爺爺做生日禮物嗎?我在羅薩粉絲群里臥底了一個月給你淘來的。】
【謝謝你。】
【我這個男朋友是不是很棒很好用?你快誇誇我!】
久遠的回憶不斷浮現在霍峰的腦海中,就像是在今天被打翻了記憶的沙漏,將那些不斷沉澱卻從來沒有忘記過的東西從玻璃罩子裡傾瀉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