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奇地拉了拉套袖,正想把套袖脱下来时,门被夜风悄悄吹开了。
幻忆师缓缓抬头,门口站着一位白发金瞳的美丽少女,少女在昏暗的室外散发着柔和的光。
怔怔地看了一会,幻忆师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少女手中的老旧纸张上。
纸上记录着规则:
1蚂蚁是亲切的,蚂蚁是不会背叛的,蚂蚁是可食用的好朋友。
2礼貌待人,去别人家时带礼物上门是礼貌,用你的双手握住别人的双手更是永不过时的礼貌。
3名字是最短的咒,想得知真相必须呼唤其真名。
4如果一个东西看起来是苹果,摸起来是苹果,尝起来是苹果,那它就是苹果。
5请谨慎判断你是什么。
幻忆师终于想起来,她是一名侦探,来到这里是为了通关游戏。
通关条件似乎和第三条规则中的真相和真名有关。
但这些问题离幻忆师太远,她现在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一个闷闷的年轻女声解答了她的疑惑:“我叫任珊珊,这里是我家。”
幻忆师吓了一跳,她环顾四周,没有找到人影,任珊珊像是在她脑内说话。
不过她很快就接受了这件事,因为她发现自己拥有关于任珊珊的记忆。
任珊珊继续像讲故事一样做自我介绍:“珊是珊瑚的珊,名字是我妈取的。我出生后,我爸本来想取名叫盼娣,被我妈阻止了。”
“因为他们给我姐取名招娣,姐姐气不过,一直为了改名和他们吵架。”
“县医院对过有家电影院,外墙上贴着电影姗姗来迟的海报,我妈决定叫我姗姗。”
“到派出所上户口时,工作人员问我爸是哪个shan,我爸答不上来,他根本不知道是哪个shan,因为他小学毕业就辍学了。”
“最后他不耐烦地说:‘你写哪个就是哪个,一个名字哪来的那么多讲究’”
“于是我就叫任珊珊。”任珊珊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那张桌子是我爸打的,他不是木匠,不会打东西,只是为了省钱。”
幻忆师看向那张绿漆的桌子,桌子又大又笨,边缘还刨得不平整,连接桌腿与桌面的是榫卯结构,看得出制作它的人也是用了心思。
她抓紧时间问了个问题:“你父母呢,他们不在家吗”
突然,一阵女人的尖嚎声划破夜空,幻忆师打了个冷战。
脑内的声音依旧在自说自话:
“那是隔壁的智障,她想她老公时会这么叫,她老公总是不在家。家里只有她和她儿子,以前还有个婆婆,不过婆婆最近死了。”
幻忆师又问了一遍:“你父母呢这么晚了把你一个人放家里,太不安全了。”
“智障就是智障,不是在骂她,听说她从小脑子不好,成年后被嫁给我们村的老光棍,生下一个智障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