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炎深,我好想你,分开那么多年,你有没有想我??”杨棉的声音带着些撒娇的意味,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霍炎深的脸上。
霍炎深的心猛地一颤,看着眼前脸颊绯红、眼神懵懂的杨棉,他的喉咙有些发紧。
杨棉说他们分开那么多年是什么意思?他们以前就认识吗?
可是杨棉和他都才十八岁啊!?
而且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和杨棉在一起过,这是怎么回事?
方怜和沫星辰原本正聊得热火朝天,不经意间转过头,看到这暧昧的一幕,先是一愣,紧接着两人对视一眼,嘴角都浮起一抹坏笑。
方怜故意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哎呀,看来我们在这儿当电灯泡不太合适呢。”沫星辰也跟着附和:“就是就是,要不我们去那边跳会儿舞?”说着,两人便起身,笑着朝舞池走去,留下杨棉和霍炎深在原地。
霍炎深看着近在咫尺的杨棉,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愫。
他轻轻握住杨棉拉着他领带的手,想要把她的手松开,却又舍不得用力。“杨棉,你喝醉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丝无奈。
“我没醉!”杨棉不依不饶,另一只手也伸了过来,轻轻戳了戳霍炎深的脸颊,“我真的好想你,夫君”
夫君,是前世杨棉和他成亲时对他的称呼。
霍炎深闻言,脑袋嗡的一声,震惊得说不出话。
他下意识地追问:“你说什么?夫君?杨棉,你到底在说什么?”
杨棉却像是陷入了自己的回忆里,眼神中满是眷恋与深情,她的手缓缓抚上霍炎深的眉眼,喃喃道:“前世你被迫跳崖自杀,五千年了,我等了你五千年,还能再见到你真好……”
霍炎深的心被这些话搅得乱成一团麻,前世今生之事,太荒唐了。
可杨棉此刻这般真情流露,又不像是在说谎。
五千年的等待,杨棉居然等了他五千年。
怪不得他对杨棉会有一种特别熟悉的感觉。
原来他们前世就是夫妻吗?
所以这就是杨棉这一世接近他的目的。
他稳了稳心神,轻声哄道:“我在呢,都过去了。”
杨棉却像是想起了伤心事,眼眶一红,泪水滚落下来:“你都不记得了,你怎么能不记得呢?”
霍炎深看着她落泪,心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抬手轻轻为她擦去眼泪,柔声道:“杨棉,你先别激动,慢慢说,我听着呢。”
此时,酒吧里的音乐依旧震耳欲聋,人们在舞池中尽情摇摆,丝毫没注意到这角落里发生的一切。
杨棉突然紧紧抱住霍炎深,将脸埋在他怀里,哭得肩膀微微颤抖:“我害怕,我害怕这又是一场梦,醒来你又不在了。”
霍炎深死后,多少个日日夜夜,杨棉在山上以泪洗脸。
做梦梦到霍炎深,她每次想拥抱他,就会惊醒。
五千年的等待,太漫长了,所以她才会封锁自己的记忆。
第一次见到霍炎深时有熟悉的感觉,却不知道他就是她等了五千年的人。
要不是受王主任那块玉佩的刺激,她也不会那么快解封恢复记忆。
霍炎深拍着她的背,试图安抚她:“不是梦,以后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杨棉的眼泪,深深地刺痛着霍炎深的心。
他不知道杨棉这几千年来是怎么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