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先生明白了她为何愁。
“选择后,如今是后悔了吗?”
“你不问我怎么回答的吗?”
刘先生勾了勾唇,揶揄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她这样子已经很明显了。
梅令月撇了撇嘴,戳了戳自己碗里的鱼。
她声音中带着不确定和自责:“我这样,对他真的好吗?或许我应该放他走的。”
“我明知道温云起还活着,明知道他和我在一起会遇到更多的危险。”
“现在放他走是最好的时机。拒绝世子任命和他保持距离,等半年后和他和离。”
“我因为自私裹挟了他,和他在一起或许会害了他。”
梅令月想到他用匕伤害自己的场景。
她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刘先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颇为无奈道:“我这小老头最不爱听你们这些情情爱爱的事了。”
梅令月打量了一下刘先生,他若是不留胡子,说他只有三十岁,她也是信得。
明明还没四十岁,天天倚老卖老故弄玄虚。
要不是没人可说,她何苦来这和他诉苦!
她没好气道:“我看先生精神抖擞,老当益壮,还不趁早去寻觅第一春!”
“没大没小的丫头。”
梅令月不出所料的又被打了脑袋……
她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瘪着嘴,更加委屈了。
寻了自己的杯子,仰头喝下一杯酒。
可惜,酒只有刚刚喝剩的半杯。
想要再喝,酒壶已经被刘先生拿走了。
“把酒壶给我。”
“你喝的不少了,再喝要醉了。”
梅令月心中苦闷,又委屈的不行,带着哭腔眼巴巴地看着酒壶,“我就要喝。”
刘先生把酒壶递给了她。
梅令月有些意外,连忙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喝下后才道:“我以为你会拦着我。”
“我次次都劝着你的,不过你次次都没听。”
梅令月又倒了一杯酒,慢慢品着:“你不是怕我喝醉吗?拿走就好了。”
“这府里又不是我这一处有酒。你若想喝,去哪都行。”
梅令月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而驸马,若想要权力,他总能想出办法。”
“若想抽身,他也不是完全束手无策。”
“这与你讨酒喝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