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瑛姐姐是今年奪魁的熱門選手。」跟著黎言言的小丫頭也羨慕地看向繡瑛離開的方向,遺憾地說,「如果不是遇見了你,今年的花魁一定是繡瑛姐姐。」
「你這麼自信我能贏?」黎言言聽完她的話,驚訝地看向小丫頭,簡直要被對方的自信嚇呆了,「我都不敢保證……」
「言姑娘一定能贏。」小丫頭壓低了聲音,黎言言不得不凝神去聽,才能聽清對方的話。
「選花魁最重要的還是看臉,才藝只是錦上添花。」
誰也不會真的到花街來看舞蹈、聽樂曲的,不能說全部,也可以說大部分人都是來尋歡作樂的。
誠然,儘管對繡瑛更熟悉一些,小丫頭也不能昧著良心說她比言姑娘更美。
那可是閱盡千帆的老闆都為之驚嘆的美貌,只訓練了一個月的舞蹈,就敢讓對方來爭奪這最後的花魁。
小丫頭充滿了信心。
黎言言覺得她很不靠譜。
只是自己也沒必要潑她冷水,畢竟他和繡瑛算是競爭對手,沒必要滅自己志氣漲他人威風嘛。
主僕間二人的對話好巧不巧被身邊的人聽取了。
那人也是花樓的常客,身家大半都砸在了繡瑛身上,甚至花街之外還開展了賭局,給繡瑛姑娘下注的人最多。
他此時倒想看看,究竟是什麼人敢大放厥詞,居然說出一定能贏過繡瑛這種話。
黎言言主僕二人要離開的時候,那人將他們攔了下來,語氣懶洋洋的,卻是提高了聲音,將周圍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我倒想看看誰在這裡大放厥詞,是你們說一定能贏繡瑛姑娘的?」
那人攔住了黎言言的去路,說的話又十分引人注意,幾乎一會兒,就有一群人圍了過來。
黎言言被困在人群裡面進出不得,甚至有人了解來龍去脈後要求黎言言也上台,表演一段舞蹈。
那高台上正好是空的。
「讓讓。」黎言言的聲音很快淹沒在人聲鼎沸之中,就算再怎麼掙扎也出不去,不僅是他,就連他身邊的小丫頭也進出不得,同時心中產生了一股悔意——
要是她剛才再注意些就好了。
小丫頭咬了咬唇,緊緊地擋在黎言言面前,不讓那些人去掀他的面紗。
對面來勢洶洶,也不是一個小丫頭能夠阻攔的。
黎言言微微皺了皺眉,心道自己的警惕心太弱,如果是簿和在這裡,一定不會犯這種錯誤——歸根結底,這裡到底是任務世界。
他將小丫頭護在身後,行了個禮:「我家丫頭不懂規矩,讓諸位減小了,小女子斗膽上台舞一曲,作為賠罪,如何?」
「言姑娘……」小丫頭緊張地拽了拽黎言言的袖子。
別人可能不了解,但她對鹽姑娘知根知底,跳舞的確是會的,但是只會舞一曲,這和不會又有什麼區別?而且唯一會的那個還是要在今夜最後的舞台上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