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宇不为所动,上前一步,双手握拳,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薄景城,你少在这儿假惺惺。你和那个沈思瑶的事,把心月伤成什么样,你心里没数吗?现在说这些,不觉得太晚了?”
江心月坐在床边,听着亲人们对薄景城的指责,心中五味杂陈。
她何尝不知道薄景城的出现或许能给母亲的治疗带来转机,可一想到那些伤心过往,又怎么能轻易释怀。
泪水再次模糊了她的双眼,她将头埋得更低,试图压抑内心的波澜。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傅恒的声音。
“薄总,脑科专家我已经找到了,就不劳您费心了。”
只见傅恒手里捧着一束康乃馨,身后跟着一名助理和一个保镖,手里提着一篮水果。
众人的目光都被门口的动静吸引过去。薄景城皱起眉头,看向傅恒,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傅恒,你这是什么意思?心月母亲的事,轮不到你插手。”
傅恒微微一笑,将康乃馨放在一旁的桌上,不紧不慢地说:“薄总,您最近为了公司的事焦头烂额,又要照顾阿姨,想必很辛苦。我和心月是朋友,看到她如此难过,实在不忍心,所以就尽了点绵薄之力。”
江心月抬起头,看着傅恒,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江澄宇看向傅恒,这是他第二次见他。
昨天他就来了,一直跟在江心月身边,他还没来得及问他是谁。
现在,江澄宇才认真的打量了傅恒一番。
江澄宇见傅恒身姿挺拔,面容英俊,一身剪裁得体的定制西装,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儒雅气质。他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透着温和又关切的目光,看向江心月时,眼神中满是深情。
江澄宇微微皱眉,看向江心月,询问道:“心月,这位是?”
江心月赶忙擦了擦眼泪,介绍说:“哥,他是傅恒,盛世集团的总裁,也是我的老板兼合作商。我们是很好的朋友。傅恒,这是我哥江澄宇。”
傅恒礼貌地伸出手,微笑着说:“江先生,久仰大名。昨天来的匆忙,没来得及自我介绍。看到心月这么难过,我也想尽自己一份力。”
江澄宇迟疑了一下,还是伸手与傅恒握了握,淡淡地说:“原来是大名鼎鼎盛世集团的傅总,傅先生有心了。”
薄景城看着这一幕,心中醋意大,忍不住冷哼一声:“傅恒,你和心月不过是朋友,这是我们薄家的家事,你还是不要插手为好。”
傅恒却不慌不忙,看向薄景城,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薄总,朋友有难,我怎能坐视不管?况且,阿姨现在的情况危急,多一个人帮忙总是好的。您说呢,江叔叔?”
说着,他将目光投向江父。
江父看着薄景城和傅恒,心中有些无奈。
一方面,薄景城是自己的女婿,虽然犯了错,但毕竟和江心月还没离婚;另一方面,傅恒也是一片好心,还找来了专家。
他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傅先生也是有心之人,既然都找了专家,那就商量一下治疗对策吧!”
薄景城和傅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甘,但在江父的调和下,暂时也不好再说什么。
薄家别墅。
沈思瑶接到了薄景城的电话,得知江心月的妈妈生病住院了,他现在还在医院,不能照顾家里的薄轩。
她在电话里温柔的说道:“景城,没关系的,轩轩就交给我来照顾吧!”
挂断电话后,沈思瑶瞬间变了脸,手不由攥紧,眼中闪过一丝愤怒:“该死的江心月,你都要跟薄景城离婚了,还要去招惹他。”
沈思瑶越想越气,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她自言自语道。
她想到了她的那些好姐妹,连忙给她们打电话,让她们帮忙去查江心月母亲住院的医院。
沈思瑶冷哼一声,一脸恶毒道:“江心月的妈最好是死了,这样,我看她还怎么跟薄景城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