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朔风看着岑听南,咧咧嘴:「给我吧,玉蝶与和顺溜出府看打铁花去了。」
「你一个男儿,抱熟睡的女子不太好。」岑听南纠结了会儿,「等那木罕过来吧。」
贺兰朔风展眉一笑,眉目舒朗得像今日明月:「他俩比划上头了,可有得等——不过,这个女人同你争夫君就算了,还来你面前说这些,你不讨厌她?」
反而还对她这样好。
又替她想着名节,又怕她磕到头,对待亲姐妹也不外乎如此了吧。
「还是……你真愿意同她二女同侍一夫?」贺兰朔风神情严肃起来,「娇娇儿,别这样委屈自己。」
岑听南被贺兰朔风逗乐了:「想什麽呢你,我怎麽可能……」
她含糊着,说不出那句『二女同侍一夫』,转了话题:「阿丽娅对我们没有恶意,她只是……」
「只是什麽?」
岑听南轻轻叹出一口气,揉揉地抚了一下阿丽娅毛茸茸的脑袋:「她只是向往一个,眼里也只有她的人罢了。」
「嗤,她向往就去找自己那个人啊,抢别人的算什麽本事。」贺兰朔风显然不能理解其中的关窍。
岑听南:「她没遇到呀,所以遇到一个现成的,就想抢过去,然後变成自己的嘛。」
贺兰朔风一噎:「就这麽简单?」
岑听南点点头。
「那可真是……」贺兰朔风突然语塞,然後跟着笑开了,「那可真不愧是草原女子。」
如他所想的一样简单丶直白到不近情理,甚至有些傻。
岑听南也慢慢悠悠笑起来。
今夜是个晴夜,连风都被人间烛火镀上温暖似的,晃晃荡荡拂过他们。
红炉偎着小酒,寒枪剥开凡俗。
三三两两交谈的声音环绕四野。
这一幕温馨到岑听南突然觉得有些鼻酸。
他们这群人,天南地北,身份各有各的显贵,竟然能这样聚到一起,只怕也是今生今世绝无仅有的唯一一回了。
她吸了吸鼻子,眸光穿过起舞的银色枪花,穿过炉上寥寥热烟,终於找到寒霜覆雪枯枝之下,那朗如玉山,清如秋水的矜贵相爷。
对上她的目光,他在荧荧月色下笑着开口:「又大一岁了,娇娇儿。」<="<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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