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从未想过,面具之下会是极致的黑,和纯粹的戏弄。
她有些后悔了。
他们带着目的而来,可她还想全身而退,并不想将自己就这样搭在这里。
于是她软着嗓子,小声求他:“不是说好了么,井水不犯河水。”
她只是质子不是么。
顾砚时一条腿曲起,将她可怜地抵着。他捏着他的手腕,目光跟着游移,像在检阅自己的藏品。
“原本是的,娇娇儿。”
“李璟湛说起你时,我只觉得你时岑大将军的女儿。是分化兵权再好不过的棋子。”
“可如今我改主意了。”
“你是全上京城都寻不出第二个的岑听南。我怎么舍得同你井水不犯河水。”
他捏着她葱根一样白嫩的指头把玩:“可你怎么总是这样不听话呢。”
“瞧你的指头,被你抠成什么样了。”
“我有没有叫你好好爱惜它?嗯?”
“我叫你乖乖地去做你想做的事,你去做就好了。”
“怎么偏要招惹别的人呢。”
他的声音愈发轻,岑听南心里愈沉下去。
她什么时候招惹过谁了?
岑听南心乱如麻地在脑子里想,难道是她叫琉璃和平安去查春兰的事被顾砚时知晓了,那个庄子的主人原本是他?
……可这又算什么招惹?一个胡来的管事,纵使叫顾砚时知晓了,也只会二话不说就将他打发了呀。
顾砚时虽然乱来,可大是大非上,她绝不怀疑他。
那到底是为了什么?
岑听南想不明白,牙齿薄薄地咬住下唇,蹙着眉露出沉思的表情来。
顾砚时原本把玩着十指的手,一寸寸下移,移到她的唇上。
“怎么?如今当着我的面,娇娇儿都敢走神了?”
“又想起了谁呢?”
“看着我。”
“说。”
他的声音陡然一戾,惊得岑听南开始颤,这小幅的晃动被他曲着的腿感知到。
岑听南看见他发红的眼睛。
“真是顽皮啊。”他不紧不慢扯出个笑来,“都学会偷偷哄自己快乐了。”
“来,我教教你什么才是真正的快乐。”
顾砚时的手指猛地撬开她的唇。
骨节分明而白皙的手指下,漂亮的青筋凸起,像掺了翡的玉瓷,莹润中透出无法拒绝的力量感。
岑听南拒绝不了他的侵略。
他的手指叩开她发着颤的齿关,攻城略地般拨散云雾。
“这么漂亮的唇,咬坏可就不好了。”他贴着她的耳垂,肆意地捉弄她。
“可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呢。”
“不听话的小姑娘,只能吃点苦头了。”
“张开。”他沉声道。
这是一条命令。
岑听南下意识违背了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