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士童断断续续道:“没在哪里……追查上清派的一桩旧事时偶然遇见的…交了两手,脸都没看清,人就不见了,只记得个头不高,好像还是个小孩……”
徐五儿一把松开他,脸色阴晴不定。
“五儿,你怎么了……”王也刚开口,就被徐五儿一把拂开,口吻生冷:
“别跟着我。”
丢下一句话后,徐五儿就在两人眼前消失的无影无踪。
王也不由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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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楼外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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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运站对面的一家露天东北馆子里,一人正埋头大快朵颐,一边吃还一边竖了竖大拇指,“大姐,您这儿的锅包肉可真实诚!”
包着围裙的胖大婶嘿嘿一笑,“那可不咋滴!”
“再来份地三鲜!”那人满嘴塞着食物抬了下手,含混不清道。
“好嘞!”
“慢用啊小伙子。”大婶端菜上前,擦了擦手,笑眯眯道。
王也鼓动着腮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灭着桌上的食物,似乎浑然没察觉到背后突然出现的人。
徐五儿垂眸睇着他,王也察觉到她的目光才抬起了头。
“哦,五儿,你回来了,一直没吃午饭,饿了吧?吃吧,这家的可好吃了!”
“单士童呢?”
“吃过,走了。”
徐五儿坐到王也对面,有点别扭道:“牛鼻子,对不起,我那个…刚才态度不太好。”
“嗨,我当什么事呢。”王也捞了一筷子的菜,“谁没个烦心时候。”
“你就没有。”徐五儿下意识道,然后垂下眼,“不,北京那会儿见过一次你的失态,但你心情再不好也不会拿别人撒气。”
“而我…我曾经以为自己已经控制地很好了,情绪这东西……”徐五儿不自觉地握起拳头,眼角泛红。
可是她错了,也输了。
不管过了多少年,只要掀开那件事的一角,不,仅仅只要碰触到那一角,她就像被人用盐搓磨着撕开血痂一样无法淡定。
那件…那件她曾经犯下的,永远无法弥补的弥天大祸。
王也见徐五儿低垂着眼睛,默默地放下了筷子。
“五儿,我没怪你。你也不必这么苛责自己,我说过,我比老张他们所长的,不过是更好的命。之所以没执着,不失态,是因为别人穷尽一生想要得到的东西我从一出生就已经握在了手里,这点我门儿清,因此也从不觉得骄傲。”
“情绪这东西可不是说控制就能控制的,况且没亲身经历过的人,可没资格高高在上地说教。”
徐五儿抬眼看她,“那你不问问我经历了什么?”
王也扒拉了下下巴,“言不及私嘛,我知道。关系再好的人也不该去挖别人心底的隐私,你不想说我自然不会问,等哪天你撑不下去了,你就当我一抖篓,随时来倒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