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许嘉时终于出院。
许家人亲自把她从医院送到了机场,许嘉时看着窗外快速后移的树木,心里满是雀跃。
上周的这个时候,她坐在副驾驶上,梁荀开着车,亲自将他送往大洋彼岸。
时间真的是个神奇的事物,让人希冀落空,转眼又生出新的期待。
“云溪,去了好好玩儿。”
“云溪,去了和小荀好好相处。”
结果,到了许云帆这里就变成了:“云溪,给妹夫带句话,说我们都很想他。”
许嘉时笑他:“你酸不酸。”
“你也可以不说我们,只说你。”许云帆挑眉。
……
她该知道的,许云帆不会说莫名其妙的话。
登机后,许嘉时主动给梁荀发了条消息。
【我登机了,二十三个小时后见。】
【好。】
看到梁荀的回复,许嘉时的心情不是很美妙,她依旧没有订酒店,也没有订车。
直到机长广播响起,提醒飞机即将起飞,许嘉时也没有等来梁荀的第二条消息。
透过小小的弦窗,许嘉时跨越十三个时区,看黑夜变天明。
许嘉时取完行李,给家里人报完平安,微信再无其它消息。
她赌气般的等在航站楼前,异国他乡,找不到一张熟悉的脸庞。
外面正在下着一场暴雨,许嘉时心里一片潮湿。
她捏紧行李箱的拉杆,决定打车去酒店。
“云溪。”
耳边是一道熟悉的声音,许嘉时看了过去。
那人一身雨水,头发散在额头,浑身狼狈,却不减矜贵。
门被人拉开,灌进了满堂的风,吹起他的风衣衣摆。
许嘉时朝前走了几步,唇齿轻启:“梁荀。”
chapter22什么都难抵她内心……
“你怎么了?”许嘉时抿了抿微干的嘴巴,长时间的飞行让她有些疲惫。
“外面下雨了,车抛锚了。”梁荀把淋湿的风衣脱下来,挂在手臂上。
他接过许嘉时的行李箱,“我打了车。”
“嗯。”许嘉时跟在梁荀的身后,看着他挺拔的背影,一时间有些恍惚。
许嘉时对纽约并不陌生,从十七岁到二十一岁,她如同影子般追随着谈盛阳的脚步,频繁地往返于深市和纽约。
再后来,这里成了她闭口不提的过往。
六年光景,须臾而过。
有物是人非的怅然,但更多的是重新开始的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