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到起飞的时间了,高客接待的年轻男经理亲自为陈蜻蜓引路。
通道前,陈蜻蜓正准备通过安检,宋拾染突然叫了她的名字,陈蜻蜓朝他走了几步,问:“怎么?”
“落地给我报平安。”
“好。”陈蜻欲转身,宋拾染抓住她的手,说:“要想我,还要每天都给我发微信,方便的时候要和我视频,不准不回我的消息。”
陈蜻蜓说知道了,微微笑一下,松开他,转身走向安检门,宋拾染忽然跟上去,抓住她的手臂,说:“我们还没有抱一下。”
陈蜻蜓只好抬手抱住他。
抱了几秒,陈蜻蜓松开,说:“我走了,再见。”
宋拾染说:“还没亲一下。”
陈蜻蜓只好踮脚亲吻了他的唇瓣,说:“时间不早了,我走了。”
宋拾染不舍的放开手,脑子高速运转着,却一片空白,叫道:“蜻蜓!”
陈蜻蜓只好又停下脚步。
宋拾染抿了抿唇,说:“没事,你走吧。”
陈蜻蜓通过了安检门,听到身后再再再再次传来宋拾染的声音,她假装没听到,跟着接待人踏进一天通向飞机停靠区的走廊。
宋拾染望着她头也不回的消失,胃里像被沉甸甸的铁块拉扯着沉闷不甘的往下坠。
许久以后,他脸上的温润之色消失的干干净净,眼神也渐渐凌冽,整个人都变得严峻冷漠。
有女地勤接待员知道他是机场大客户,于是主动走过去询问是否需要服务。
宋拾染看了她一眼,接待员顿觉寒蝉,几乎立刻生出退缩之意,后悔主动上来询问。
宋拾染把车钥匙给她,淡漠的说:“叫人给我开车。”
说完抬步朝机场出口方向走去。
解决了人生大事
舷窗外蓝天如幕布,白云如波涛。
头等舱里很安静,起飞十分钟后,陈蜻蜓深深呼了口气,感觉到了久违的清净。
没人不停的叫她的名字,没人对她摸来摸去亲来亲去,陈蜻蜓如释重负。
她放空自己,漫无目的的欣赏万里高空上的美景。
机舱服务小姐为她端来了鸡尾酒和西餐,并协助为她选择了一部电影。
陈蜻蜓心不在焉的用餐,有一下没一下的瞄着屏幕,电影里十四具盖着白布的尸体在幽暗的音乐里突然起立,陈蜻蜓这才发现自己竟然选择了昨天夜里和宋拾染没看完的那部电影。
昨天剧情演到这里的时候他们在做什么陈蜻蜓沉稳的神色中夹杂着一些不自然的红晕,那种异样的感觉重新浮现在双峰上,被亲吻吮吸的麻疼让她在安静的机舱里微微心悸。
陈蜻蜓紧紧闭了下眼,让自己的思绪从昨夜的旖旎里赶快抽离出来,指尖捏了捏眉心。
乱七八糟想什么呢,陈蜻蜓暗暗苛责自己,努力把专注放在恐怖的电影和美味的西餐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