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穗穗也冷。”
沈婉鸢从来没有觉得两个孩子有这么难带,她手指轻点着穗穗的小鼻子说道:“我可是给你穿着加绒的裙裙,比你在安城穿的还多,怎么会冷。不要学小哥哥说话。”
穗穗捂着小鼻子扑在沈婉鸢的怀中,撒娇道:“要抱抱。”
沈婉鸢无奈,她只得把披风展开,伸手把左手边穗穗裹在披风里,转头看着眼中满是羡慕的小男孩,伸开右手的披风示意他进来。
陆安澜又想哭了,他扑进新娘亲的怀里,一阵淡淡馨香裹在他冰冷的身体上,他强压着泪水,呜咽地说道:“娘,你能跟我回家吗?”
沈婉鸢听着这般孩子气的话,笑着说道:“每个人都有爹娘,你也有你的爹娘,要不然你的亲生父母可是会难过的。”
陆安澜想着他父王生气的样子,呜咽说道:“我父我父亲总是给我布置很多的课业,写不完还打我的手心”,说着他还把手心给沈婉鸢看,“你看我的手都糙了。”
沈婉鸢看着小男孩的手,却是不像寻常孩童的手,竟然还生出了几分薄茧,肯定不是打出来,一看便是习武家庭的孩子。
“可怜见的,你家可是有人习武?你的小手一看便是童子功。”
陆安澜听着沈婉鸢说到此处,眼泪又大颗大颗地滚了下来,埋在沈婉鸢的胸前哭诉道:“我三岁的时候,我爹就把我扔到大马上,还不许他们把我抱下来,每天还扎马步,还要拿小木剑学剑法。”
沈婉鸢却在心中叹道:“高门大户竟然小孩子安排这么多课业。”
穗穗却在旁边欢呼道:“哇,哥哥骑大马,厉害哥哥。”
陆安澜的泪水忽然止住,他第一次因为骑马得到积极反馈,忽然觉得骑马好像也不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他拍了拍胸脯说道:“以后,哥哥带你骑马。”
“娘,穗穗困了。”
沈婉鸢看着街道上逐渐变少的人群,轻拍着穗穗的后背,看着小男孩说道:“小朋友你家在哪,姨姨明天送你回家可好?”
夜色太晚,沈婉鸢怕遇到什么歹人,只得先把小朋友领回家。
陆安澜忽然看着空旷的街道,意识到父王现在都没有找他回家,心中生出一阵恐惧和害怕,失落的情绪再难绷住,哭着问道:“我爹爹会不会不要我了?”
沈婉鸢擦拭着他的泪水,轻触着他软嫩的皮肤才发现他竟然在发热。
“不会的,他若是不要你,怎么会让你学这么东西。你爹爹是对你给予厚望,你日后可不能再离家出走了。”
陆安澜颔首,他看着沈婉鸢左手抱着穗穗,右手牵着他的手,他才发现自己今天是多么不礼貌。
他红着脸,小声说道:“我的小名叫念卿。”
沈婉鸢回眸疑惑,回过神才发现是小朋友在自我介绍,她笑着应道:“真是个好名字,你爹娘定是想时时刻刻念着你。”
念卿小朋友还未来得及回应,刚踏进沈婉鸢的住所就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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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陆安澜缓缓睁开眼睛醒来,却发现他好像不是躺在自己的屋内。
屋内粉色的帷帐中还散发着淡淡的馨香,他身上的小被子也有一股暖烘烘的被太阳晒过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