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刚迈出一步,飞来的箭便挡住了她的去路。
不消停的夜,一切都显的不顺人心意。
苏彻玉看到这一幕,禁不住在面具下皱眉,事情果然没她想的那般简单,良熹敬怎么可能傻傻的前来送死,这不,他的救兵来了······
光凭那不顶事的月光,苏彻玉难以看清来人的模样,但却是能断定来人只有一个。
不过这也就说明,这人应当很难对付,不然也不会只身前来。
苏彻玉叹气,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的念头在她脑海中浮现,顿时,她也打算撤了。
与同门对视一眼,凭空而来的默契让两人都意识到了下一步该要怎么做。
她们一个向东一个向西,要分头逃离。
意图昭然若揭,来人不可能不知,先后的两箭欲要再次堵住她们的去路,可都被二者侥幸地躲开。
良熹敬好像自始至终没什么反应,但实际他内心起了不小的波澜。
他想,今夜是没白来,一切都显得热闹又生动,相较直白的生死,他对濒死前的热烈更感兴趣。
因为求生的愿景很动人,贪婪又纯粹,贴合本性,让人欲罢不能。
“解决向东的那个就好了。”
这是良熹敬对周期年说的。
破绽太多,良熹敬都不想一一点破,光凭那张丑出新高度的面具,他就认出了那个与他有两面之缘的人。
遇难女主遇险!
而周期年实际不是他请来的,麻烦他前来的是宋尚书。
宋家与周家有交情在,周期年作为晚辈也不好不来。
良熹敬只不过料到了宋尚书会请周期年来。
不过也正好,顺便为他所用······
而周期年对良熹敬出现在此处并不觉得意外,因为宋尚书与他说过,有人刺杀他这事,还是良大人与他说的。这两人作为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良熹敬不放心前来相助也是应该。
只是他体弱的名声在外,按理说还是不来的好,免的一不小心把自己给折腾死了。
但不可否认的是,哪怕良熹敬多病,可那也抵挡不住他与
生俱来的锋芒。周期年很难不佩服这样的人,是以便顺着他的意思,向东追去······
而待周期年离去,愣了好半晌的东草是才回过神。
“大人,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他历练不足,今夜遇到的事情又太多,虚汗已经浸身。
闻言,良熹敬回头。
“将戏做足。”他看着东草,平淡的不附加其它神情,“恭贺宋大人化险为夷,顺水推舟的将人情送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