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彻玉才不想囚在后宫之中,所以不论良熹敬如何利诱,她不会有这个打算。
“陛下,我许是忘了之前与您的种种,但若我真心负了您,那请您降罪,我绝无半句怨言。但我想,不论是以前亦或是现在,我不愿答应您的相求,缘由应该都大差不差。”
他们之前还隔着家族间的恩仇,这事她不好在良熹敬面前说,但她心中还是记的的。
“你没有负过我。”
良熹敬怎么能不知道苏彻玉说的都是心底话,而面对这些他又能有什么办法?
“什么?”
“你何曾有负过我呢?从一开始就是我在强求,你不愿也是应该。”他坦白,但并不悔过,“可若我不这么做,你会离开。”
他不会让她离开的。
“这与你而言并不公平,但我做不到放手。”
他可以将自己一切的罪责都认下,但他固执地想让苏彻玉的身边只有他。
“一个人苦苦等候的滋味并不好。”
她不在的数月里,他寝殿中摆置最多的就是她的画像。
可她本人则无从得知此事。
听不见她的声音,看不见她的人,连书信都还需强求才可得到,他的奢求本就伴着代价,可他得到的“宽恕”也从来不多。
“你当时求我放你去边陲迎敌,我不愿,但难得的还是应下了,可你还没离开,我就已经开始后悔了。”
可他也明白,她不会留下。
“而又是不知从何时起,世人皆道你与周期年是天定的良缘·······”他的言语一涩,笑的也有点勉强,“他们的言语或许不重要,但我一想到你与他朝夕相处,互相照拂,我就嫉妒的发疯。”
以前,他言辞不笃,胡言的话将她推的更远,可他现在哪怕真心相待,也愈发的有些无计可施。
苏彻玉低着头,没有言语,但心底的抽痛不会骗人。
片刻的静默下,她的唇被覆上一层温热,呼吸滞下,其中苦涩的咸味让她的心狂跳不已。
当气息分离后,她听到良熹敬说。
“可你把我忘了。”
忘了个彻底。
苏彻玉被说的心头也莫名难受,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良熹敬,我现在该怎么做,你才能不那么难受?”
已不忌讳他的身份了,她诚心的发问。
“回应我一下好吗?”
他进了十步,求她不要再退······
“我心系你。”她认真道:“且周将军在我心里就同哥哥一般,我与他并无男女之情。”
“······”
“我这么说了,你心里可好受些?”
苏彻玉看着他难受,自己的心也揪着疼。
而当她话落,这屋门就被敲响了。
“姑娘,你起了吗?周将军来寻你了。”
姜叶在见周期年来,就立马来报了。
“好,我知道了,让他稍等一会,我马上来。”
她闻言回了话,而目光却仍对着良熹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