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烛长睫微垂,思绪如今很?乱,脖颈和锁骨上的咬痕隐隐作疼,以他的自愈能力,轻易便能让其愈合,但就是……
不想。
所?以未曾动灵力疗伤,隐秘的疼也让他清醒到难以入睡。
这是她留下的牙印——
“墨烛!”
思绪忽然被耳畔跳跃的声音打断。
他回过神看去?,瞧见虞知聆又将脑袋从锦被中探了出来,柳眉紧紧皱起,好像想起了很?严重的事情,让他也立刻严肃起来。
“师尊,怎么了?”
虞知聆忽然道:“大事!”
墨烛蹙眉:“怎么了,您哪里不舒服吗?”
虞知聆认真道:“你今天吃药了吗!”
墨烛:“……”
虞知聆一脸懊恼:“是我的错,你今天忙着照顾我,一定没来得及吃药吧,快吃啊,这药不能间断的,早治疗早痊愈。”
墨烛:“……”
墨烛:“好,这就吃。”
虞知聆亲眼看到他吃了药,提起的心总算落下,试探性?询问病情:“那你吃了两天药,有没有感觉好一点呀?”
墨烛:“……好多了。”
虞知聆心满意足缩回锦被中,笑?眯眯道:“那好,接着吃,晚安。”
他不懂她的晚安是什么意思,但看她闭上?了眼,应当是祝他晚好的意思。
墨烛看了她一会儿,忽然无声笑?起来,听到她均匀规律的呼吸,他将脸颊凑近她,小声又郑重地回她:“晚安。”
晚安,师尊。
被她这么一打岔,他是彻底没心思乱想其他的了,往日洁癖异常,此刻却能席地坐在?榻边,守着她入眠。
外?面?夏雨淅淅沥沥,虽是深夜,但屋内烛光通明,自打知晓虞知聆怕黑之后,他便将她的寝殿内放满了明烛,可以燃上?一整晚。
只要有光,她就永远也不会害怕。
燕山青一早便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路上?遇到钟离浔,他瞧见几人收拾好了包裹,诧异询问:“燕掌门,你们要回颖山宗吗?”
燕山青沉声应道:“嗯。”
钟离浔茫然问:“我兄长知晓吗?”
“嗯。”燕山青态度不冷不淡。
钟离浔也不生气,朝几人拱手行?礼:“那祝几位一路顺风,平安回去?。”
他们走得这般早,可苦了虞知聆,一大早便被墨烛喊醒。
她还没睡醒,迷迷瞪瞪问他:“怎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