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寶真心拿鶴瀾淵當異姓兄弟,直抒胸懷說,「我不甘心自己認真學了四年,最後完全不能掌握自己的人生,我也不甘心世界如此之大,我的世界反而被局限在區區的一千畝果林里。」
「瀾瀾,可能你覺得我不知滿足,家裡完全給我鋪好了路,我卻像魔障似的,一心只想自己出來闖一闖。」
「瀾瀾,你知道我們學金融的,四年光陰其實涉獵的才僅僅是一層皮毛嗎?」
鶴瀾淵接嘴,「有可能連皮毛都沒有,我看了一些相關內容,感覺很多都是紙上談兵,學下的這些東西根本不是我們自己的,不接觸金融行業,我們完全沒有機會內化這些東西。」
不過。
「我畢業後可能也不會去債券公司,或者金融機構上班。」
廢話,他才剛接觸了陌生世界最表層膚淺的一面!!
才一個月,怎麼找工作?!
經商完全不在攝政王擅長的範疇之內。
對於常掛在嘴邊的所謂未來。
鶴瀾淵應該比任何人更加迷茫。
「不過,我堅信,既然我來到這個世間,總有一些命中注定,是提前安排好的。」
宿命論。
宋大寶很不屑如此的宿命論,他從兜里掏出一隻小刻刀,開始在假山的石頭上刻字。
鶴瀾淵道,「你不怕被攝像頭拍到破壞公物?」
短短的一個月適應期,攝政王的大腦也在飛地接受著的知識。
宋大寶說,「這裡偏僻,沒人會發現的。」
他又磨又刻了半天,藉助月光叫鶴瀾淵一起看。
「瀾瀾,我把自己的名字刻在這塊假石頭上,我要以此石發誓,假如我最後沒有回去繼承家裡的果林,勢必要在自己喜歡的領域裡一展宏志,做華爾街之狼!!」
「否則誓如此石。」
一刻刀扎在假石頭上,不知他是不是小時候水果吃多了,身上肌糖原太旺盛,一平刀削開的半塊假石頭,咕嚕咕嚕滾下去,蹭著一對正在接吻的野鴛鴦。
差點把忘情伸舌頭的男方砸進Icu。
兩人聽見咒罵堪稱落荒而逃。
鶴瀾淵從兩米高的位置展臂一跳。
落地時居然輕崴了腳,腳心的震痛感一直傳遞到腹部。
莫名其妙的引起小肚子的一陣痙攣,瞬間連臉色都白了一點。
宋大寶強烈要求背著他跑。
鶴瀾淵用手捂住小腹,揉了一下說,「不礙事。」
最後一天,鶴瀾淵拖著行李,與宋大寶作最後的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