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重新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侧。
医生来后,说这是过度疲劳导致抵抗力下降引起的感染发烧,挂个吊瓶吃点退烧药就好。
霍燃已经好几年没生过病了,他只记得初中时感冒还是怎么了,浑身难受,林芊然不在家,他跟佣人要感冒药吃,他们却说不敢给他乱吃药,要等跟他母亲确认后才能给,他给林芊然打电话,没人接,就这么躺了一夜,过两天自动好了。从那以后,他下定决心要让身体变强壮些,不要再生病了。
生病最难受的不是身体,而是放大的孤独感,让人觉得自己很渺小。
挂瓶的时候秦天一直坐在他的身边,牵着他的手,刷着手机,里头传来可疑的男人声线,她飞快地划过,假装无事发生。
医生走后,秦天拆了包散热贴,贴在他的头上,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台灯,她的脸在昏暗中显得很柔和,一边贴一边说,“鸡蛋马上要变凉了。”
“”
霍燃的头上传来果冻般的凉意,身体没那么热了,困意随之袭来,但他不想这么快睡,抓住秦天的抚平边角的手,在她视线转来的时,眷恋地沉在其中,秦天对他笑了笑,说了声快睡吧就要将手抽走。
他困得没什么力气,只能把她的手压在脸下。
“又怎么了?”秦天问,熟手捏了捏他的脸,觉得好玩似地笑着,眼睛很亮,霍燃更舍不得睡了。
他说,“我有点渴。”
“可以喝水吗?”
秦天拿起床头柜上自己的粉色水杯,他坐起来,手放回被子里,垂眼看着秦天递到一半的水杯无动于衷,秦天只好举高了些,他看向她,眼神小心翼翼地喝了口。
“现在可以睡了吗?”秦天问。
霍燃的眼皮都快黏在一起了,还是嘴硬说,“我睡不着。”
“那还要做什么?”秦天坐近了一些,嘴唇离他的下巴只有一指距离。
霍燃屏住呼吸,因为困和累目光不太聚焦,迟钝地往前低头,抿着唇碰了碰她的额头。
“看着我,陪我一会儿,好不好?”
他的声音很低,带着干燥沙砾的质感,秦天的心被弄得痒痒的。
顺着他的心意坐了会儿,她又有些无聊起来。
刚拿起手机就被一只大手挡住屏幕,语气不太开心,“不要看了。”
生病的男人还真麻烦,秦天为自己不是个贤惠的女人忏悔了1秒,眼睛又转了起来,目光瞥到他扣到最后一颗扣子的衬衫。
“霍燃。”她叫了他一声,“我帮你把衣服换了吧。”说着就把手放在了他的领口。
霍燃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解开了第一颗扣子,手指速度飞快,很快就到了最后一颗,剥笋般地扯开,在深色衬衫的衬托下,他发热的肌肤透着白玉般的光泽,起伏的肌肉像是雕刻出来的,秦天没忍住上手摸了一把。
霍燃连忙抓住她的手,“好痒。”
秦天不以为然,“那我揉重一点?”说着,往上抓了把他的胸,手感很妙。
霍燃倒吸一口气,脸开始发烫。
她怎么可以对病人上下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