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舒芳忽然翻起?他的伤心?事,让他想起?那些被?南收帆忘记的无数夜晚心?里骤然泛起?孤苦的凉意。
“我担心?的不是璃儿的婚事,我是担心?您……这?些天您为了璃儿操碎了心?,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胡扯瞎咧的谎言信口拈来?,舒芳是个商人,无奸不商,利益永远是她心?里待考虑的第一顺位,“喏,您的眼角又长了点皱纹……”
邱巧灵连忙抬手捂住自己的眼角,“女君,你还年轻,我已经老了”
“可是我不嫌弃!”舒芳神色急切,“邱叔……不,邱哥哥,好哥哥,我就是喜欢您……”
“您也知?道,我年轻,我能给您的,比南收帆更多?、更紧、也更温暖”舒芳眼眸幽深。
男人,尤其是开过荤的男人,除了要靠几?句小情?小爱哄一哄,更需要在床上被?满足,直到服气为止。
横竖她不吃亏,还没玩过三十几?岁的老男人呢,舒芳恶劣地想,有何不可?
尽君今日欢(二)……
南羽白浑身?无力地倚坐在花轿里,连伸手去?够头上的红盖头的力气都没有。
外头的声音很嘈杂,鞭炮声、道喜声、唢呐声、人来人往的脚步声……他知道外面很热闹,却很难听清那些人在七嘴八舌地说什?么,唯一不?断重复的、勉强能听清的字眼只有“恭喜”二?字。
直到迎亲队伍走遍整个京城。
直到花轿安稳落地。
直到他被人搀扶着,出?花轿、跨火盆、拜堂、送入洞房……
该走的婚嫁流程都正?式地走了一遍。
南羽白被小心扶着坐到床边的时候,终于?勉强恢复了一点力气。
借着盖头下的一点视野,他看见了身?下纹着一对呈祥龙凤的大红床单被褥,还有洒落床上的好多形状饱满的桂圆、红枣、花生南羽白的手指顿时紧张地纠缠在一起。
——此处,是婚房。
可是这是谁的婚房?
和他拜了堂的人是谁?
女君呢,女君此刻又在哪里?
刚刚的整个婚嫁流程,是依照正?君的规制走的,太女娶侍君的规制没有这般繁琐复杂。
而被小侍搀扶着拜堂时,他身?边的女人还语气懒散地冲高堂喊了一声“母皇”,那声音听起来也不?是太女的声音。
今日成婚的除了太女,就只剩下
南羽白瞳孔一震。
——此处莫非是五皇女的府邸?!
想起对方?是个手段狠辣,暴戾成性的疯子,南羽白霎时如坐针毡,整个人不?禁心慌意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