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
宁希忍不住摸了一下人中,还好。
心神被搅乱,她也没办法舒舒服服地在这个位置躺下了,她只好换了个方向。可这边没有沾染上谈的气味,有的只是真皮沙上自带的令她略微感到不舒服的味道。
宁希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默默地调转方向躺了回去。
好汉不吃眼前亏,只要肯吃苦,就有吃不完的苦,所以宁希拒做吃苦的人。再说了,自己只是讨厌谈的行为和心机,又不是讨厌她那个人。
女孩子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最漂亮的生物,宁希从来都对女孩子和颜悦色,当然,谈这种不讨人喜欢的女孩子是个例外。
可如果她愿意改邪归正的话,宁希也不是不愿意和对方冰释前嫌。
宁希这样为自己找了一顿借口后,心安理得地玩起了手机。
谈洗漱完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女人惬意地翘着腿,头散落,因为宁希五官锋利,所以有种格外野性的美。
听到动静,宁希瞬间放下翘起的腿,‘噌’地一下坐了起来,“你洗好了?”
谈觉得她是在问废话,宁希回过神来,也觉得自己是在问废话。她尴尬地干笑了声,随后才注意到谈的长湿漉漉的,梢还滴落着水珠。
她有强迫症,非常想帮谈把那滴水的梢给绞干,但想了想自己的立场,她到底忍住了,将脸别开,努力不让自己去打量对方。
谈在一旁坐下,开始打开护肤品涂涂抹抹。宁希忍不住瞥了眼,对方穿着不太合身的浴袍,有种异常慵懒缱绻的感觉,同时还因为那半遮半掩的白皙皮肤,而显得性感勾人异常。
看见对方此刻的模样,宁希忽然就有些明白盛以蘅她们的感受了。
这么妩媚,别说是盛以蘅了,连自己都几乎要把持不住,忍不住想要过去贴贴,又或者是抱在怀里好好蹂躏糟蹋两下。
宁希失神着,而后又为自己会有这样的想法而感到懊恼。她在心里默默地和程鸢说了声对不起后,思绪被谈打断,“聊聊她呗。”
谈忽然开口说,但没有回头。
宁希忪怔片刻,下意识问:“谁。”程鸢?还是郭澜以?
“那个追着你跑的a1pha。”谈从镜子里面看她,“反正现在闲着没事做,随便聊聊。”涂抹完一样,她放下手,和镜子里的宁希对视:“再说了,你想在我这里躲藏起,避免被她找到,那你总得给我透个底吧?”
“不然万一我被你牵连进去遭了殃怎么办?到时候你又打算怎么赔偿我。”
宁希心里有些抵触,她并不想把自己的私事告诉给谈,不过谈的理由说服了她。她想在谈这里躲躲,但她也确实不想把谈牵扯进来,毕竟对方也算是无辜的。
一码事归一码事,在程鸢的那件事情里她是有罪的,但就这件事来说,若她真因为自己而被郭澜以惦记上了,确实算是无妄之灾。
于是她清了清嗓子,简短说道:“她叫郭澜以,是我母亲的死对头。”
“年轻时她热烈地暗恋着我父亲,但始终求而不得,于是变得偏执且心理扭曲。后来我父亲和我母亲相爱并结婚,她的心理疾病便越来越严重。”
“再后来,我母亲怀了我,我出生了,她就把对父亲所有扭曲的感情转移到了我的身上。从小到大,我深受困扰,被她吓得不知道感冒烧做噩梦了多少次。”
说起这些,宁希到现在都还有些牙齿打哆嗦,郭澜以于她来说就是一场噩梦,她真希望这场噩梦能够快点结束,但显然是不现实的。
她也曾告诉过父母这件事,但父母忙于工作,即便再上心,也始终会有疏漏的地方。宁希记得很清楚,在自己很小的时候,自己就曾被郭澜以拐走过一次。
虽然对方并没有对自己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但对方眼中的疯狂还是将年幼的她吓得哇哇大哭,并因此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心理阴影。
这些年宁希也不是没有尝试着摆脱对方,但每次她一逃跑,对方就总是能够精准无误地追上来,并笑意盈盈地问她:“宁宁,你想去哪儿?”
宁希吓得够呛,后来就再也不敢逃跑了。毕竟待在父母的身边时,郭澜以始终要顾及着她们,不敢对自己太过分,可若是离开了父母的羽翼……
宁希简直不敢想。
“所以她是你母亲一个心理变态的情敌?”谈挑了下眉稍,表示不理解,“可她既然是你母亲的情敌,她为什么不去骚扰你母亲,反倒来骚扰你?”
宁希:“……?”
虽然有点生气,但宁希也不由得顺着谈的话仔细思考了片刻,最后她得出来了结论:那时的自己尚未年幼,又没什么反抗之力,所以当然是对付自己比较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