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鱼西拿走DNA证明,看到鱼西打开DNA证明垂眸不语的样子,也看到他最後决绝的离开。
当时的他呢?嘴唇微张,想要跟这个小少爷说。
你被算计了啊。
但是他不能。
「厦明。」
一道声音把他从记忆中唤回来。
刘淑婕从卧室走出来,她手上拿着一个记事本,对着站在客厅发呆的刘厦明喊了一声。
左澜的视线微动,他眼眸深沉,像是一汪看不见底的幽潭。
刚刚刘厦明的情绪波动太大,且所思之事与鱼西有关,左澜眼睑微垂,一丝金色的灵气潜入刘厦明的记忆中。
他识海中的意识在看到鱼西无助在医院的时候轻轻颤动了下。
青年才哭过,眼尾处泛着淡淡的红,一向带笑的唇角紧紧抿着,表情茫然。
他看起来极为脆弱,有种一触即碎的破碎感,似乎随时都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左澜心头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怒火,一股想要摧毁一切的欲望从心底蔓延。
一瞬间,客厅内仿佛有股冰冷慑人的寒意,温度陡然直降。
刘厦明和刘淑婕如坠冰窖,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刘厦明和刘淑婕有些惊惧地看着左澜,不知道这位怎麽突然发起火。
「怎麽啦?」鱼西第一个察觉到左澜的不对劲,他抖了下身子,「你好像制冰机。」
「……」
左澜收敛起自己的瞬间外放的灵力,微微侧头,目不转睛地看着鱼西,嘴角微勾,但是眼中却一丝笑意都没有,他低低喊道,声音有些微哑:「鱼西。」
鱼西一脸疑问。
他轻描淡写地说:「以後有委屈跟我说。」
鱼西怔了下,虽然不知道为什麽左澜为什麽突然成制冰机和说出这种话,但是不可否认,在听到这话之後,他内心突然有难言的悸动一闪而过。
鱼西不由自主地笑了,眼眸微弯,「好。」
在父母去世之後,左澜是第一个对他说这种话的人。
好像在突然之间,鱼西就拥有了能和别人来一架的勇气和底气。
他握了握拳,豪放地说道:「晚上你想吃什麽随意点,哥请客!」
左澜:「……」
被左澜刚刚吓到的刘淑婕默默远离左澜,她弱弱地躲在角落里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