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睡前,时雨敷着面膜躺在沙发?上,陈启幽怨地凑过?来问:“我乖不乖?”
时雨不敢笑,怕扯动面膜,于是绷着脸说:“挺乖的。”
他又问:“合格了没?”
时雨说:“差不多。”
那就是还没合格。他心里?有个?小人焦急地团团转,思维乱了,顾不得继续装乖。
时雨正?仰面朝天,忽然感觉陈启的手钻进睡袍里?,揉捏她的小腹。
“干嘛呀?”
“差这一点,我把你伺候好了能不能补上?”
伺候又是几个?意思。时雨还没问出口,睡袍被人往上一捋,下半身?凉凉的,再没遮盖。
“陈启!”时雨扯下面膜,双手撑住他肩膀,“你又……”
水润的脸蛋骤然粉红,陈启看?了想亲,回头一想,这会儿只能吃到一脸面膜精华。他以前也不是没吃过?,苦兮兮的,不好吃。
还是算了,吃点儿别的。
时雨饭后?简单冲了个?澡,身?上有沐浴乳的薄荷柠檬味。陈启鼻腔里?萦绕这个?气味,舌尖尝到腥咸,伴有一丝丝甜。
沙发?的高度太矮了,陈启跪着也好高。所以他得再低一些,俯首到尘埃里?,敬奉他的信仰。
时雨受不住,双腿紧紧往中间收拢,把他卡住了。
他想他是在渎神,若有轮回,他该下无间地狱。可与此同时,时雨喉间溢出快乐的声音,他又想,那就让我下地狱。
做着纯粹动物性的事?,陈启虔诚似搞艺术,时雨没法共情他的弯弯绕绕,只觉得难耐,灼热,舌尖燎起的火一股脑往上攒。
“阿启,停下。”
陈启谨记老婆的话:有时候说受不了,其实还没到极限。
到极限又怎么了?继续突破。
时雨在陈启掌中直发?抖,腰拱成一道桥,也像莹白的上弦月。空着那一只手往上探,在交领睡袍的衣襟下停住,覆盖贴合,然后?揉捏。
面膜精华干了,别处水汪汪。
时雨伏在陈启肩上缓,眼尾有一抹红,颤动的睫毛全湿透。
陈启问:“怎么样,我这服务水平,高低得打个?九十九分吧?”
时雨说:“你还怪谦虚。”
陈启轻笑出声,恬不知耻地给自己加上一分:“那我满分了。”
时雨想了好久,想不出哪里?可以扣他的分。当下越沉溺,越能理解初恋那会儿,陈启对她“不够爱”的指控。她对比从前和后?来的自己,才知道陈启为?什?么崩溃。
过?去将近三分钟,她“嗯”一声算作默认。陈启沦陷在这句默认里?,说玩笑话的力气都流走?了。
直到第二天早晨,陈启的心情还很不错。他开车送时雨去上班,谎称自己也上班,转头往陈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