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而且,过去?的那些记忆他似乎正在失去?,从?初见那年到他们成婚前的过往仿佛蒙了数层面?纱,剥开一层下面?还有一层,只能窥见模糊的轮廓,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具体的故事。
顾景淮摸了摸脑后,那里?的创面?不大,却伤得有些深,一碰就疼。
他眯了眯,心中的不爽达到顶峰,看来这个?意外?让他的记忆出了很大的问题。
更难的是,这一通折腾下来,他更睡不着了。
明明夫人就在身旁,却不让他接近,这比独自躺在军帐那狭矮的地榻还让人难捱。
顾景淮沉沉叹了口气,只得闭上?眼假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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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夜未眠和睡得不踏实的两人同时在清晨金色的日光中睁开眼。
姜初妤眼下挂着乌黑,一言不发地盯了他几息,无声挪开视线,兀自从?床脚处起了床。
顾景淮虽没睡着,可精神却尚可,幽幽目送她前去?梳洗的背影,心口一噎,又难受起来。
乖乖让他抱着闻一闻怎么了?就这般难?
可他必须尽早回军营,只好?不情愿地起床,整理衣衫。
提靴时,他又注意到那被他揉皱了扔在地上?的和离书,胸口更加发闷,一伸手将它?捞起来,掌心一握,团成一只纸球。
他大步踏出东厢房,掏出火折子引燃那纸球,随手抛向空中,顷刻间,姜初妤忍着泪一笔一画写的和离书,化为了一缕烟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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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景淮伴着晨曦一路奔马回了军营,见易子恭等人翘首以盼,他翻身下马轻盈落地,正色问:
“山谷排查得如何?了?”
“回禀世子,暗器已被清尽,可那些落下的巨石一时半会儿清不走,人马不能走这条路了。”
他点点头,在意料之?中:“那就只能过河了。”
他平时出入的那条道是小路,大军无法?通过,徐衡对此地地形了如指掌,断了山谷的路,大约是意在拖延。
“属下和程将军也正有此意,看您何?时下令,指挥众将过河。”
“军医人呢?”
“您说黄大夫?”
顾景淮点点头,管他王大夫黄大夫,只要能治好?他脑袋的问题,就封为神医大夫。
营帐里?,黄氏军医摸着胡须摇着头,他们行医者,不怕病号不听话,最怕不听话的病号他惹不起,骂也骂不得,只能忍着。
但见顾景淮竟然主动?来寻自己,他又有了架子,先不满地哼哼唧唧了两声,而后问道:“将军不是信誓旦旦与臣说,回府与夫人睡一觉便可解这失眠之?症,现?在来找臣,是发觉此法?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