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到即止,大公子书房里确实藏了这样一幅画,再加上大公子之前对宋禅真的关照,够引起陛下怀疑了。
只是陛下听完她的话,却并未如她想像中震怒,反而神色莫名,叫人看不出任何情绪。她咬咬牙,再添一剂:「那幅画此刻还在大公子书房内,陛下派人一搜便知,亦可询问下人,大公子是否平日里对禅真妹妹格外关照一些。」
陈定尧冷眼看着她愚蠢的陷害,已经失去了耐心。
「郭开,拖下去处理乾净。」
许意浓震惊地抬头:「陛下!」
陛下难道听不出宋禅真与大公子之间存在私情吗?为什麽不处置她?
「陛下,奴婢句句属实,宋禅真与大公子之间确有私情,不信您派人去查!」她挣扎着大喊。
陈定尧厌恶地移开眼,「捂住她的嘴。」
说完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郭开和方问上前一左一右按住她,并从怀里抽出一张巾帕塞进她的嘴里避免她再出声。许意浓在他二人手下拼命挣扎却被牢牢按住,脸陷入地上湿润的泥土里。
「哎哟,杂家就没见过这麽大胆的人,刚好向着枪口上撞。」郭开看她一脸痛苦地挣扎,忍不住感慨。
方问扭头问他:「这要怎麽处置?」
陛下只说拖下去处理乾净,这也不知道怎麽处理才合陛下心意。
郭开抹了把头上的汗:「送去叶太守那里,就说此女对陛下意图不轨,交给他处置。」
嚯!随手给安了个好大的罪名!方问嘴角抽搐,这阉人好恶毒的心思,果真不能随意招惹。他拍了拍许意浓的脸,「陛下明日就要走了,你看你做什麽想不开?」
陷害人不成还把自己搭了进去,真是可怜。
但是陛下有令,他也不得不收起自己泛滥的同情心,按照郭开的说法将她押了过去。
……
深夜,禅真睡意正浓,一具带着湿热水汽的身体钻进了她的被子,在她身旁躺下。这些日子同宿,禅真已经非常习惯了,身体下意识往旁边一滚,缩进了他的怀中。
陈定尧揽紧她,看着她平静的睡颜,心中那股冷意才完全消散。
一夜无梦。
第11章殿下终於出场了
陛下南巡离宫後,後宫中难得风平浪静了一段时日。不过随着陛下即将回宫的消息传开後,这阵表面上的平静立即便被打破。
自先皇后去世後,生育了皇长子豫王的贤妃就算的是上宫中最具资历的老人,在後宫中颇具声望,甚至隐隐压了其馀二妃一头。
见下面人心浮动,贤妃便索性牵头将所有妃嫔召集到自己宫中来,说是一同商谈迎接陛下回宫的事宜,其他人倒也给她这个面子,除了一直与她不对头的淑妃。
贤妃往左侧下首一望,见独独淑妃的位置空着,脸色便显得不那麽好看。
德妃向来圆滑,赶着打圆场:「自陛下离宫後,淑妃妹妹身子便一直不大好,往太医院传了好几次人呢,今日晋王还专门请了入宫探望,想来淑妃妹妹确实是病的有些严重了。」
「哼。」贤妃冷笑一声,手中茶盏重重往桌上一放,「她哪是病了,怕是羞的不敢见人了吧。」
早先还在她面前炫耀晋王将代驾南巡,谁料临行前陛下突然就改了主意,倒是扇了她好大一个耳光,也叫自己出了口恶气。向来储君都是非嫡立长,明明她的云澈才是皇长子,陛下却对淑妃那个贱人生的晋王看重有加,叫她记恨了淑妃母子好久。
不过,想到云澈这段时间已借监国之机与前朝几位大臣疏通了关系,她脸色又转晴。
「不提这些扫兴事了,本宫已命人准备下去三日後的接风宴,妹妹们也该提前清理乾净自己的宫苑迎接陛下,可别让陛下刚回宫就扫了兴。」
底下的妃嫔们神色各异,还是杨婕妤这个昔日宠妃先开口:「嫔妾听闻陛下此次返程时带了一民间女子回宫,倒不知是否属实?」
她手心掐紧,面上却一派云淡风轻。不同於三妃有子地位稳固,她却实实在在靠着陛下的宠爱才爬到如今的位置。陛下离宫前对她的态度已经冷落了许多,能让陛下带回宫想必那民间女子也有几分手段,恐怕会再威胁到她的地位。
贤妃略带嘲讽的淡淡扫了她一眼,杨婕妤也就是入宫晚才这麽天真,她们那位陛下可不是多情的性格会长久地宠着一个人,与其盼着陛下的宠爱,还不如想办法先生下一个孩子稳固地位。
「此事本宫的确有所耳闻,不过据传言那女子出身商户身份低微,想必就是长相比常人貌美了些才叫陛下带回宫来,最多也就封个御女,倒是无足轻重,杨妹妹尽可放宽心。」
听出她话里的嘲讽,杨婕妤脸色一僵,强颜欢笑道:「嫔妾多谢贤妃娘娘关心。」
心中却暗恨,贤妃这个老女人自己得不到陛下宠爱就对她夹枪带棍的,也不知道是谁之前天天借着豫王的名义往御前跑。
回到自己所住的依兰殿,她心烦意乱地挥开了侍奉的宫女,满心的苦闷根本无从宣泄。
陛下离宫前她三番五次地到御前求见,却根本连陛下面都没见到就被赶了出来,明明自己也没有做错什麽,怎麽陛下突然就冷落了她。
不行,她不能就此罢休,必须要想办法重新得到陛下的宠爱。
另一边的景秀宫,经宫人通报後,晋王陈云沂终於见到了自己称病闭宫,已经月余不见人的生母淑妃。<="<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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