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头,「朕既然答应了你,绝不会再往他处去。」
对上陛下温柔的目光,禅真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为了补偿陛下,她便主动拉着他的手到旁边落位坐下。
「陛下,既然您已经到了,那妾身就命人传膳了。」
陈定尧难得享受一次她的热情主动,笑着道:「嗯,朕今日任凭禅真作主。」
听出他语气中的调笑,禅真刚吩咐完,便忍不住回头横了他一眼,眉目流转间的风情直叫人酥了半边身子。
陈定尧垂眸轻笑,禅真看来已经逐渐在他面前放开了,如此再好不过。
一道道热气腾腾丶色香俱全的饭菜被端了上来,很快便摆上了满满一桌。其间禅真小心观察着陛下的脸色,见他并未展现出什麽不满,才终於松了一口气。
饭间,她头一次留意起陛下夹菜的频次,自以为足够小心谨慎不会让人察觉,却仍是被陛下当场抓了包。
「今日怎麽一直偷看朕?」陈定尧将一个肉丸放进她的碗中,本不欲拆穿她,实在是她的目光太过频繁也太过明显,叫他无法再继续忽视下去。
毕竟她总是将视线落在他这边,自己对碗中的膳食却不怎麽上心,胃口也比往常小了一大截,这样对她的身体可不太好。
突然被抓包,禅真慌张地收回了视线,尴尬地将脸埋入了碗中。
「有什麽心事?可方便与朕说说?」他索性放下了筷子。
禅真抱着碗,犹豫再三才吞吞吐吐地开口:「妾身只是想多了解一点陛下,想观察一下陛下喜爱什麽饭菜。」
陈定尧心中瞬时如烟花绽放,涌出无尽喜悦。从前世相遇以来,一直都是他对她步步逼迫,强行向她走近。他原想着禅真今世只要不排斥自己的接近就好,却不料禅真竟也愿意主动向自己迈出一步。
「朕十分欢喜。」
「陛下?」禅真不解地看向他,她之前从未留心过陛下的喜好,陛下不仅不生气反而这般欢喜是为何?
陈定尧淡淡一笑:「你不知,这一日朕等了有多久。」
禅真以为他在抱怨自己之前对他不够关注,有些心虚地道:「妾身以後一定会好好服侍陛下的。」
陛下力排众议为她封下的贵妃位,她总不能坐的德不配位。
既然清楚了她的想法,之後陈定尧也放开任她打量,只是偶尔提醒她注意碗中的膳食。
晚膳结束後,禅真便在绿珠红玉等人含笑的目光中,脸庞滚烫地被陛下拥着进了内室。
再次相逢,禅真已不似初次那般羞涩,然陛下今日似乎较前日多了些热情。
「陛下……」
屋中的烛火明明灭灭,摇曳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怜与柔弱,随时可能熄灭。
帷幕飞扬,遮住了一室春光。
情事过後,禅真有些羞恼地背过身去,耳朵通红地不肯面对他。
陛下太过分了,明明她都哭的那般厉害却还不放过她,果然母亲说的没错,男人一旦得到手就不会再好好珍惜了。
可她不回头,陛下却仍缠着她不放,伸手从背後将她紧紧搂进了怀中,嘴唇若即若离地贴着她的耳垂,让她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起来。
「朕听说,」他的声音低沉暗哑,「你今日在太液池碰见了云沂?」
禅真不解陛下为何会突然在床榻间提起此事,才回过头疑惑道:「妾身的确遇见了晋王殿下,此事有什麽不妥吗?」
她与陛下总共也没说上几句话,难道是因为晋王殿下身体不适,陛下才有些担心地问她。可即便问她又有什麽用呢,她又不是淑妃娘娘,了解的也不比他清楚。
陈定尧看她神色无异,似乎并未把云沂放在心上,稍微松了一口气,只是将她揽的更紧了些。
「朕只是听闻云沂离宫後便请了太医上门,心中有些担心罢了。」
禅真心中有些微妙的不悦:「您若担心,不如去问问淑妃娘娘,毕竟淑妃娘娘才是晋王殿下的母妃,对殿下的身体状况比妾身更加清楚。」
陈定尧撩开她的头发,低头在她额间轻吻了一下,「云沂不是小孩子了,也不必朕处处忧心,朕只是偶然想起来问了一句而已。」
既然禅真并未对云沂有什麽反应,他也不愿再提起,反倒加深了她对云沂的印象。只是没想到他已经千防万防了,还是避免不了她与云沂相遇。
「乖,不提他人了。」
禅真感到有些委屈,「明明是陛下先提起的。」
她知道陛下有许多后妃和孩子,与陛下相处之时她已经尽量避免去想起那些人了,可陛下偏偏还要在床榻间提起戳她的心,她就算再大度也不想在这种地方,与他谈论起他和其他女人生下的孩子。
陈定尧瞧她皱起了眉头,心中亦是有些懊悔。禅真不像他仍保存着前世记忆,以她的性格,前世在成为云沂的女人後面对他的示爱就百般拒绝,今世对云沂自然也会是同样的态度。他提防的不应该是她,而应是云沂。
云沂此时手段尚且稚嫩,即便对她心生想法也无甚机会,他只要稳稳地压制住云沂即可。
「是朕错了,朕不该提别的人,禅真莫恼了。」他摸摸她的头轻声哄道。
被陛下这样像哄小孩子似的,禅真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将头埋进他的胸膛闷闷道:「妾身才没有生气。」<="<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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