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桥缓费劲地接过,关节像生锈一样,一动便酸疼难忍,小脸皱成一团看起来要哭了,可怜兮兮地问:“刘叔叔,我什么时候能走。”
司机今年40多岁,在林家做司机有7、8年的时间,为人老实可靠,不然林清霄也不会放心他来照顾自己,他为什么这么做?
“等钱拿到手,我们就放你回去。”
怎么办?他好像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着家人来交赎金。
爸爸……哥哥……
即使他再早熟聪慧,如今也不过是10岁的孩子,根本没能力反抗一群成年人。
纪云桥叹了口气,豆大的泪滴便顺着脸颊滚落下来。
正在这时,屋外突然一阵喧闹,紧接着门被大力踹开,矮个绑匪怒气冲冲地进来,见到纪云桥双手被松绑,冲着司机怒喊道:“谁t让你把他解开的?!”
司机一脸淡漠地说:“喝水而已,脚还绑着,他又跑不了,你想要钱何必虐待他。”
“钱?能不能拿到还两说!”矮个夺过纪云桥手里的水瓶摔到地上,冲着司机发火:“你不是说他家里人肯定会交钱赎人么?林英杰那个老东西根本不回我的短信!早就该听我的把那个亲孙子绑了!”
“你冷静点,10亿对林家不算什么,更何况林家老二把他当亲儿子,不会不管的,再等等。”司机冷静地劝说道。
“可两分钟已经过去了!”
在吵闹之间,纪云桥投过大开的房门向外看,正巧对着扇窗,外面已经黑了,可不远处一栋高耸的建筑最高点时不时闪烁着红光。
是什么?到底是什么?
发电站?启明灯?
他想不出来。
平常几乎不出门的他生活经验实在太少了。
矮个绑匪狞笑着说:“把他器官卖到黑市,也能赚一笔。”
司机不屑一笑:“那才多少钱,我们废了这么大力气是为了三瓜两枣么?”
正在这时,高个绑匪来到门口,说:“回消息了。”
矮个脸色顿时阴转晴,兴高采烈指着纪云桥:“你还真是个宝贝!”
说完便出去关上了门。
司机叹了口气,无奈地问:“还想喝水么?”
纪云桥点点头,筋疲力尽地说:“刘叔叔,我好像发烧了……”
司机动作顿了一下,说:“这里没有退烧药。”
“可如果我喉咙发炎的话会引发哮喘,我会死掉的。”说着说着纪云桥便再次默默地流下眼泪。
“你的书包里气雾剂,退烧药没有,我给你拿个毯子过来。”说完走了出去。
门开关之间带起一阵微咸的风和汽笛的声音。
火车?
纪云桥躺在床上思考着,他说这里没有退烧药,是说这间房的位置地处偏僻,还是只是他们不想担风险单独出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