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衡观攥紧了拳头,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说明白,之前的事我不能说的太多,但是我的心意从来没有变过,我……”衡观感到思绪交织在一起,乱成一团,他停下来深吸一口气,暗暗想到:果然不能喝太多酒,这样也太冲动了。
“裴展?”
衡观静声,卧房里一片静谧,能听见裴展规律的鼾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睡着了。
衡观深深呼出一口气,睡了也好,刚才那一番语无伦次的话还要再精进一些才能说。
他小心翼翼地侧过身,望向窗外,心里反复确认着一件事:
裴展心里有没有自己?
这酒烈性不小,没一会儿,衡观也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屈同尘兴高采烈地来裴展卧房外叩门,好半天没人应答,推开一看竟然床榻上整整齐齐,屋内院外皆不见踪迹。
他又火急火燎来到衡观这边,有些忐忑地叩门。
二人被惊醒,衡观去开门。
裴展睁开惺忪睡眼,感到身上一阵酸涩,才回忆起来一定是昨晚喝的太多的缘故,勉强撑着床沿坐起身,一边打着头发,一边细细回想昨晚发生了什么。
记忆却只停留在屈兄离去的时候,他拍了拍自己的脸,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衡观的卧房。
发生了什么,不觉一阵头疼。
衡观一开门,屈同尘就蹙眉道:“堂主,裴展人不见了!”
裴展怔怔看向门外,缓缓站起身,走去:“屈兄,我在呢。”
“嗯?”
……
屈同尘眨了眨眼,上次在听风堂,也是这样,他不觉深吸一口气。
“你怎么在这里,我刚刚去你房中寻你不见,还以为你,哎呀算了算了,哎不对,你是不是喝太多酒了?”
衡观一听见“算了”二字,回想起昨晚,怔在原地,忍不住再次心疼起来。
以至于屈同尘望向衡观时,他都没注意。
“堂主?堂、你也喝多了?”
屈同尘顿了顿,将手里的蓬莱果递到衡观面前道:“这里面已经下过毒了,倘若喻平生的皮肉不是自己的,身上会有些许溃烂。”
裴展走上前来:“那如果皮肉的确是自己的,没有其他弊端吧。”
屈同尘摇摇头:“这一点,我还是把持得住的。”
裴展叹一口气:“如果他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呢?”
“那也不能偷了别人的皮吧?不过,你说的也有道,放心好了,药效我已经控制到最小了。”
“屈兄,等喻平生离开须辞台的时候,把这一枚给他,让他吃下去,可千万别弄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