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没想到,仆从抬着料子一进门,永安王就像眼珠子黏在了上面似的。
那翩翩公子模样的永安王生的是极好看的,说貌比潘安一点不为过。
但就是这么个人物,居然在看见那几匹料子时蓦地红了眼眶,就跟没见过世面似的。
在场的人都见着永安王一挥手,说,“去,把公子请过来,给他挑几匹料子,送去庄里裁几身新衣裳。”
还没人接话,永安王便接着说,“算了,你们几个跟我把料子送进公子房里去。他脸皮薄,人多,不好意思的。”
永安王这两句话说着,不知是哭了还是笑了。旁人都看见他嘴角上翘眼睛弯了,但是那眼里的水汽涌出来了,声音平白哽咽了。
新总管未经事,只能行了个礼,问道,“王爷,是送到哪位公子房里去?”
“是,是……就是……”萧楚河哽咽半天,有两个字像是腐肉一样卡在他的嗓子眼里,涌起一阵带着血腥气的疼痛。
但是他说不出来,他也不知道是要送到谁的房里去。
他只是模模糊糊有种感觉,这料子该给某个人送去裁衣裳的。
但是那到底是谁啊……
就在萧楚河收下那料子的第二天清晨,他从梦里惊醒,衣衫汗湿了一片,心口疼痛压抑,像是着了梦靥。
侍从送水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萧楚河突然一手扣着床沿,一口血狠狠的喀了出来。
那血乌黑的,和着一块腐肉一样的凝块。
萧楚河没管受了惊吓的侍从,突然跌跌撞撞的起身推开了窗户。
下雪了……
“我看雪,带你看雪。我上大漠,带你上大漠。我去草原骑马,就带你也去草原骑马。”
“以后我走到哪里,都带你一起。”
昨夜是做了梦,但应该不是梦靥才对。萧楚河记得自己说了这么两句话,当时心里胀满的愉悦和郑重让他感同身受。
但是他忘了,他是对谁说了这么一句话。
他只记得那面目模糊的人倒在他怀里,叫他的名字,“萧楚河,我好疼啊……”
他明明疼的像是心被人捏在手里一样,但怎么就忘了。
他怎么就忘了呢……
【??作者有话说】
这个本来该上周末发的,哎。
完结啦,这个故事结束啦,番外也莫得啦。谢谢你们没有骂我哈哈哈,其实都还好的,都会好的。
这是一个很遗憾的故事,我自己都觉得很遗憾,我不写虐文和be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