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口口声声说着绝对不结婚的人,也有举办婚礼的一天。」
任予笙说:「我才想不到好吧,你简直想像不出他上学的时候是什麽样子,跟有那个腺体障碍似的。」
说着说着,任予笙也有些自我怀疑,嘟囔道:「难道世界上真的有什麽真爱吗?可他们明明也不是命运之番啊。」
坐在身旁的广星渊捏紧了手指,很小声地接话:「爱和信息素没什麽关系吧。」
他说话声音不大,因此只有坐得近的任予笙听到了,後者毛骨悚然,默不作声地拖着椅子坐远了点。
AA恋什麽的,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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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响起,新人即将上场,邯知再一次检查了自己的着装,感到手心里微微出了点汗。
这种紧张和以往不同,心率上升,头晕目眩,邯知简直不记得自己是怎麽站在众人面前,反应过来时,问自闲已经在他身边,而司仪正念着长长的誓词。
话音刚落,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我愿意。」
「我愿意。」
小狗嘟嘟不负使命,咬住篮子,跟随着许恒的指示迈着小步子顺利来到这对新人面前,戒指盒摆放在层层花瓣之中,由柔软的丝绸垫着。
两人取出那个细小精致的银环。
交换戒指的时刻变得缓慢,音乐似乎也被过滤得柔和,周围的画面模糊不清,时间好像在这一瞬间暂停了。
就像一个梦境。
邯知忽然有些心慌,然而面前的人好似察觉到了他的情绪,朝他露出了一个微笑。
邯知一颗心这才缓缓落回实处。
他们在众人的掌声中拥抱丶接吻。
飞鸟掠过长空,太阳底下,绿草如茵。从此以後,便是新的人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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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过後几个月,两个人在地球上飞来飞去,一会儿看沙漠里的神殿,一会儿看海边的巨岩,一会儿在巍峨的雪山巅艰难地堆雪人。
潮起潮落,落日熔金,暮云合璧,在广阔的永恒天地面前,长途跋涉的人类显得如此渺小。
以至於再回到城市里的住所,头顶钢筋水泥,置身於大厦森林,一时间有些不适应。
问自闲在大厅整理东西,照片摆了满地,带回来的礼物堆在一旁,邯知挑挑拣拣,准备精心选出几张发朋友圈。
婚姻是围城吗?谢邀,刚结婚不久无法做出判断,但围城有围城的好处,可以遮挡海浪,变成小小的港湾,躲避风雨。
十分甜蜜的生活呀,感觉还可以再爱一百年,请大家放心(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