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朗回过神来才发觉她做了什麽。
「你再不住手,我可就不客气了。」
沈时溪多摸了一把才完事,她翻上榻抱着他,让他靠在自己的肩颈。
她从怀里拿出一块帕子,帮他擦乾净血迹。
「好多血,你是不是很累,我,我想帮帮你。」
「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吗?」
裴玄朗平生头一次被人这样抱着,她像是哄小孩一样来哄他,这简直是「耻辱」。
「我……」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响声,定是她刚才去叫的洗澡水好了,刚才那样的情景,他心里一定也不好受,泡个澡应会好上许多。
「你泡个澡,你手都是冰凉的,你是怕了吗?」
翩翩公子成了铁血将军,弃文从武,其中苦楚可想而知,沈时溪心疼他,即便在他心里已经不再有她了。
她急忙起身,和士兵一起将浴桶抬进来,她扶着裴玄朗起身,她似乎忘了,他身上并无伤痛。
沈时溪伸手试了一下水温丶加水,点点头,准备出去守着,谁料他衣衫半露阻了她的去路。
「你,做什麽啊?」
话落,他的衣裳落下,高大的躯干将她困在木桶边缘。
「今日一起洗。」
「不不不!」
她摆手拒绝,她怎麽能和人共浴呢?
裴玄朗说道:
「方才扒我衣服的胆识哪儿去了?」
他悄然将手放到她腰背上,不至於让桶边缘硌到她。
「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发誓!」
好色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她等了他这麽多年,一时糊涂也是可以理解的。
「你可要想清楚,哪日你恢复了记忆,我可不会让你轻易碰了。」
他拧着她的脸颊,唇似乎要压过来,沈时溪急忙偏头。
谁想给他碰了,狗男人臭不要脸。
「将军,我,我帮你洗,再不洗就冷了。」
「有道理。」
听到这话她发出「呵呵」的笑声,刹那间他褪去所以蔽体物件。
什麽都看见了,瞬间烙在脑子里。
「啊啊——唔!」
裴玄朗捂住她的唇。
「你又不是没见过,紧张作甚。」
他进入浴桶中,沈时溪还是捂着眼睛,难为情极了。
「会长针眼的!」
她恨不得自戳双目算了。
「瞎说,不是说帮我洗,你还不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