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溪感叹道:
「不得不说,他还是挺,有胆色,还会护着自己的兵。」
这一点强过大多数将军了。
裴玄朗说道:「你在指桑骂槐?」
她瞪了他一眼,这男人就是个醋缸,不过夸一句而已嘛。
「人无完人,我以为他是个十恶不赦的坏蛋,没想到对士兵还不错。」
「你对我有误解。」
他的语气很坚定。
沈时溪不说话了。
他们刚走出树林,就遇到了高虎。此时的高虎模样大变,容貌英俊,眉宇间透露出一股英气。
一旁的裴玄朗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禁涌起一丝醋意。「你看什麽?不许再看。」他带着几分不悦说道。
沈时溪却不以为意,反驳道:「哼!你说不看就不看,你以为你是谁啊。」说完,她还故意踩了裴玄朗一脚。
「你说什麽!」他的气势瞬间又上来了,眼神中有些委屈。
沈时溪见状,连忙笑着解释道:「我开玩笑的,你别介意啊!」但她的笑容中带着一丝得意。
「我是认真的,高虎就是宇文廷,不是什麽好人,家中可是有二十六房娇妾,我就不一样了,我身边什麽人都没有,就只有你一个。」
裴玄朗一本正经地说道,眼中透露出对宇文廷的不屑。
不止言语如此,他竟然还幼稚地用手指抠着沈时溪的手心,仿佛在向她撒娇。
沈时溪无奈地看着他,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尤其是像裴玄朗这样的人,更是不能轻易相信,於是,她淡淡地回应道:
「你嘴上这麽说,谁知道你是什麽样子,以後再说吧,而且我觉得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听到这句话,裴玄朗有些着急地抓住她的手,急切地说道:
「我当然不是了,以後你就明白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真诚,但沈时溪却不为所动。
两人小心翼翼地移动着,尽量不发出声音,同时,他们的目光再次落在前方的那两个人身上。
就在这时,宇文廷突然抬起手,狠狠地扇了鲁尔一巴掌,鲁尔手臂上有伤,因其穿着黑色铠甲,血液并不明显。
「公子,我……」他试图解释,但被宇文廷打断。
「谁让你杀了他的!我让你留沈自清一条性命,你是聋的吗?」
宇文廷的脸上充满了悲痛,他紧紧抱住地上的一具较瘦弱的尸体,开始哭泣。
「自清,你可知道,我也喜欢你,我不甘心,不甘心你心里只有裴玄朗,他有什麽好的?一次次地伤你,我才是那个把你放在心尖上的人。」
宇文廷的话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胸口起伏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