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廷拿出布防图。
这泉州城每十年便会大修一次,每个城池的修缮时间有所不同,泉州向来是富庶之地,左接兵家圣地青州,右接边塞要地湟源,是个极其重要的地方。
前几十年也只是巩固了一下城墙,城内基本上都是小修,近二十年来新增了不少的店面,而这些店面,都处於腹中之地,距离烟花之所甚近
「不对啊小姐,这些地方大多都是咱们的,这……」
「吴叔,或许,有些事情,我有点记不清了,我爹是哪年彻底疏远我娘的,是不是,我一岁半?」
吴勇沉思片刻,回答道:
「对对对,就是那个时候,小人都不记得了,您真聪明。」
沈时溪笑道:
「因为那一年姨娘进门。」
她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宇文廷。
他脸颊有些泛红。
「对不起。」
沈时溪说道:
「何必客气,你从来没有对不起我。」
「我代替我娘说的,他们是,很早就有我了,他,需要定安王府的势力,所以接近你娘,全然不顾我和娘亲。」
忆起往事,他眼里也有了泪光。
「大哥,你别这麽说,等万事休矣,姨娘就自由了。」
沈时溪相信齐氏一定和自己母亲一样煎熬。
「希望如此。」
他比着一些店铺位置说,「这些店铺底下就是淫窝的所在点,他为何这般安排,不用我多说。」
沈时溪当然明白,这样做是想嫁祸娘亲,这男人当真是阴毒。
「我在裴玄朗那里得知,不止泉州百姓进京,他们的生意已经遍布大齐了。」
「什麽?遍布大齐,这怎麽可能?」
对於自己父亲的势力他还是了解的,盘踞泉州都尤为困难。
沈时溪说道:
「看看吧,把你都骗了,很早就开始布棋了,想想看,泉州盛产美女之名,泉州为何要以此为宣传?」
宇文廷说道:
「就凭这个?」
沈时溪拿出一些画像和册子。
「你看看这些人,这些年进宫秀女的画像,还有这个,册子,护送她们进京的官员无一例外出自泉州,不然就是从泉州升上去的,你以为就是巧合而已吗?这些姑娘又为什麽替人卖命呢?这点我想不通。」
「妓院的姑娘卖身契攥在人家手里,所以卖命,他们不太可能把这些姑娘的家人绑了吧?难不成给人灌了迷魂汤?」
沈时溪说道:
「皇宫不就是世间最大的妓院吗?」
「你……好有道理,那,她们也有卖身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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