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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阅居>朝堂上大臣排列次序 > 第7章(第1页)

第7章(第1页)

段惊觉笑笑,疏懒的柳叶眼魅惑横生,无所谓般:「盛京为质十数载,我还怕人轻贱不成。」

——

段惊觉给梅砚开了安神的药,又过两日便不怎麽做梦了,他夜里睡得安稳,气色终於渐渐好了些。

元宵刚过,阖宫上下还一片热闹,这两日又下了场雪,梅砚早起时见东明正和几个小宫人在院子里玩雪。他心中向往,便守在窗前看了许久。

东明在钱塘的时候便跟着他,至今已有八|九年了,其人年纪却还小,过了年才二十,同那几个十来岁的小宫人玩得倒是欢。

院里红梅还开着,幽幽沁着香,东明一个雪球扔到一个小宫人的脖颈里,冷得他「呀呀」讨饶。

梅砚想起了自己在太子少傅任上过的第一个年。

那一年和今年很像,也是过了年又下了场雪,朝臣们因着那场雪,又多休沐了半个月。

他白日无事,就依在窗边写策论,想着等休沐过了,也是时候教宋澜一些朝政之事了。

东明那时候就喜欢雪,只是少傅府上清冷,没人同他玩,便自己蹲在廊子外头堆雪人。

梅砚正写到要紧处,忽听东明「哎」了一声。

「主君,您瞧瞧谁来了?」

梅砚没搁笔,只抬头往窗外看,却见一个鬼鬼祟祟的影子往屋里来,东明欢天喜地去迎。那人的斗篷披得严实,盖住了半张脸,梅砚一时没看清,正要询问的时候,东明已经把人请进屋了。

只见那只斗篷蹦蹦跳跳地甩掉了靴子上的碎雪,这才乐呵呵地摘掉了帽子。

「少傅少傅,可有想本宫?」

少年郎唇红齿白,一双眸子熠熠生辉,分明是从冰天雪地里过来,却让人觉得热情洋溢,灿若星辰。

宋澜那时候的腿,还没有伤呢。

年节休沐又赶上大雪,梅砚许久没见他,心里其实也挂念,却碍着自己算宋澜的师长,面上不好多表露,只搁了笔,笑着走过去。

「这麽冷的天,殿下怎麽出宫来了,陛下允了?」

宋澜正摘斗篷,听见梅砚这麽问便有些不乐意,却还是摆了摆手,「上柱国进宫去了,帝後与宋南曛正设宴款待呢,本宫是偷跑出来的。」

梅砚便了然了,上柱国徐玉璋乃是国丈,每逢他进宫,宋澜这个做太子的便要被冷落了。

他虽是太子,却并非皇后所出,更比不得皇后亲生的宋南曛,他这些年在宫里过得不好,连出个宫也要偷偷摸摸的。

梅砚亲手为他斟了盏热热的茶水,笑说:「殿下是太子,若要教人知道偷跑出宫来,少不了一番诘难,喝了茶,臣叫东明送你回去。」

宋澜便不乐意了,可怜巴巴的模样像一只小羔羊,他把自己埋在梅砚怀里,「少傅,本宫想在你这里多呆一会儿。」

梅砚抚着小羔羊的头发,想着那皇宫是他的伤心之地,若不是他看着宋南曛一干人在宫里其乐融融心里难受,也不会冒着风险跑到少傅府上讨安慰。

「那……就多呆一会儿?」

梅砚这一心软,宋澜便撒开了欢儿,一会儿拉着梅砚出去打雪仗,一会儿扯着东明逮麻雀。

宫里的掌事太监来寻人的时候,天都快黑了。

事後宋澜被带回宫里罚抄了三天孝经,梅砚也被罚了两个月的俸禄。

梅砚想着这事便笑了,他至今还记得自己家里揭不开锅了的情形,那段日子东明晚上常常饿得睡不着,在院子里来来回回遛弯。

如今东明还在窗外闹着,只是许多事都不一样了。

作者有话说:

「举杯邀明月」系李白诗句,「明月照沟渠」系高明语,「老夫聊发少年狂」出自苏轼词,「一树梨花压海棠」化用自元稹诗,「人生在世不称意」系李白诗,「从此君王不早朝」系白居易诗,此处皆为借用,特此标明。

第4章旧地

「哎?」

梅砚正要关窗户,忽然听见东明这一声「哎」,便不由地停住了手,他抬头看过去,心里有股隐隐的期待。

「参见陛下!」

确是宋澜来了,同那年一样,只是他明晃晃的龙袍瞧着晃眼睛,脸上也不再有年少时笑嘻嘻的神情。

他进了屋,自顾自摘了斗篷,就坐在软椅上。

梅砚还僵在窗边,脑子里都是不久前那个粗|暴的拥吻,竟不知该说些什麽,他不说话,宋澜也不说话,两个人就这麽四目相对地看着。

直到宋澜笑了笑,很识趣地没提初一早晨的事,只说:「到底是段纸屏的医术高明,他就来过一趟,少傅的脸色就瞧着好多了。」

梅砚若有所思,这才缓步到他身侧坐了,思索着说:「陛下的腿,或可让纸屏看一看。」

「朕的腿没得治,不过是风雪天里疼上一回,少傅何必如此介怀。」

梅砚敛了神色,依稀能闻见宋澜身上的药膏气味,这些天的风雪一场连一场,他只怕没睡过一个好觉。

「终究是因为臣才跪伤的,若能治一治,那是再好不过,若不能治,也只好等下辈子再还,臣此生是还不清了。」

静默良久,就在梅砚以为他不会说什麽的时候,宋澜忽然开口了:「少傅颔下的疤,难道能消得了麽?既消不了,那朕此生也还不清。」

梅砚一愣,只觉得颈间火|辣辣疼。

宋澜和他一样,走到今天这一步,手上都不是多麽乾净,心思都不是多麽纯澈,正是因为他知晓宋澜的过去,所以当初才会一不做二不休,想要自裁把所有的罪孽都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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