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去,皱巴巴的睡颜逐渐变得安稳恬静。
她一时也没睡,右胳膊枕着後脑,逗猫一样地扯扯胳膊。
睡梦中的人感觉到了什麽,抱紧紧胳膊,呓语嘤呜:「不要动……」
过了两分钟,安诺又动动胳膊。
「唔唔,乖一点……给你啵啵……睡睡……」
怕把人逗醒了,安诺没再动胳膊。
身体歪着,伸长胳膊,曲起食指含着宠溺意味地轻刮了刮小巧鼻头。
「闹人。」
……
第二天早上五点半左右。
安诺是被一股湿漉漉的触感弄醒的。
睁开眼一瞧,闹人鬼猫吃猫条一样,一下接一下,乐此不疲。
见人醒了,小甜嗓元气满满地喊:「早鸭!」
安诺故意责问:「不爬床?」
蓝茶理直气壮地指着被子:「人家确实木有爬床呀,那是爬床底,你又没提前说不能爬。」
安诺看她:「强词夺理。」
「这叫有理据争!」蓝茶有理据争地说完,「快点快点,早安吻。」
「你刚才吻的是鬼?」
「你吻我才算。」
「吻哪里?」
「先是额头啵啵。」
安诺吻上光洁额头。
「再是脸颊啵啵,左右都要。」
安诺耐心地满足她的愿望。
……
安诺极少把晨练的一个小时用作其他事上。
也极少沉迷丶流连忘返於一件事。
七点才「吃」完,洗漱完,衣服换完下去。
据吴阿姨说,陈女士跟老蓝吃完早饭就走了,两个上班人士也早早去上班,只剩她俩。
吴阿姨把特意给安诺做的减脂餐拿来,古怪地望望蓝茶:「你们昨天吃火锅了?嘴怎麽又红又肿的?」
罪魁祸首没回话,被折腾的不轻的受害人有苦没法说,只道:「嗯,吃的火锅。」
直视罪魁祸首的杏眼,明晃晃威胁「晚上你给我等着」。
罪魁祸首眉峰高扬起,用着一本正经音调道:「晚上想观赏兔子跳,请准备。」
「嘁嘁嘁,点餐不给报酬,想白女票?」
「要什麽?」
甜嗓超级硬气:「没两个摸摸头坚决不演。」
安诺一如既往地陪小戏精闹,抬手摸了两下头,又摸了一下,名为:「小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