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儿内心翻江倒海,这也是她第一次听到一个男子对她说这些话。
芷儿只觉得难过,为自己的身不由己而感伤,她根本不知道她应该作何反应——且不论田允章如何待她,田家大娘子的身份还悬在她的头上,和离还不知能不能成,她只能狠狠心,一言不发。
转身又上了船。
船掉了头,向城区去,上官玘仍一路相随。
顾景澜早已听闻芷儿的遭遇,也听上官玘说起芷儿受伤,心急如焚,又寻不到理由去见她,只能来求助自己母亲。
顾老夫人又怎么会不明白儿子所想。长叹一声,道:“这林家的女子,按说是我苏州的同乡,我应该多亲近来往,只是,我眼见你这样,又不敢和她来往。她如今是田家媳妇,田家家主现今毕竟还是个四品知州,景澜,你素来行事有分寸,现今怎么变得如此糊涂。”
“母亲,我……”
“云香聪慧,你这点心思,恐怕她早已经知道,你成婚以来,没有娶过小娘,倒也不是不让你娶,但是,娶个寻常人家的女子,安分守己,能开枝散叶就好,你还是趁早收了这个心,不要多生事端!”顾老夫人苦口婆心道。
“我又何尝不知,只是母亲,当日如若我选了她做娘子,今日她就不会这样伤痕累累,上次上官兄说她落水,我现在想来,想必不是落水。我若是能助她出了田家,娶她做小娘又有何不可!”
“娶谁都可以,唯独是她不可以!”
终于发现启动记忆的信物
“母亲,为什么,那田家属实无赖,我想林家只是远在苏州并不知情,才未能为她出头,母亲何不去信林家,说明一切,也好让她出了田家!”顾景澜异想天开道。
“我怎么能去信林家去干涉他家家事!况且,她若是真出了田家,林家也不会不管她,林家会让她做别人家小娘吗?我顾家又怎么面对交好的林家?
你一张画像,收了四年,云香又怎么敢让她进门,依我看,云香做你大娘子做的是无话可说的,她贤淑端庄,又生了嫡子麟儿,你还能有什么不满意!此事,你好歹要和云香说清楚,不要让她心生嫌隙!”顾老夫人无奈道。
“母亲知道画像?”顾景澜有些惊讶,“如此说来,云香也知道!”
“书房又不是什么禁地,我想,她必然也知道。”
“知道就知道吧,母亲,我如今顾不上这些了,我知道上官兄也喜欢她,我不得不争取,我错过了芷儿一次,不能再错过第二次。”顾景澜已经有些不管不顾了。
“那芷儿知道你的心意吗?”顾老夫人问。
“她不知,我还没有机会和她单独相处,每次见到她,总是有其他人在场。”
顾景澜思忖片刻,央求道:“母亲,下次帮帮我,叫芷儿过来,然后让我和芷儿单独说说话,让我告诉芷儿我的心意!”
“荒唐!景澜,你不要越陷越深!”
“母亲……”
“不要再说了,假若有天林芷儿真的和离了,付云香也愿意你娶她进门,林家也愿意,我才会出面,在这之前,我不会再去请林芷儿来我顾家,你死心罢!”顾老夫人态度坚定。
回到家,芷儿除了反复想起上官玘所说,也思索到底是何原因自己今日竟完全没有看到那些画面。
直到晚上准备就寝时,她取下珠钗,放入首饰盒,突然瞥见首饰盒里的玉簪,猛然想起自己做过的那个梦,这个簪子,似乎是秦晴和许均在那个叫做“博物馆”的地方见到的那个!
芷儿想起上次和月影泛舟——正是戴了这个簪子?
也许光是汴河水还不够,还需要簪子?林芷儿戴上簪子,又命白露打好水,装满洗澡的木桶,在门口守候。自己坐入木桶,将人沉了进去。
画面便涌现出来……
这是一个医疗器械生产公司的上市会议,在这间会议室,秦晴和同事李佳豪坐在一边,客户坐在另一边,似乎有些生气,说:“不是已经请了财经公关吗?为什么又出现这么多负面信息?压热搜都花了不少钱!”
“荣总,现在这个年代,自媒体这么发达,再好的财经公关也不可能解决所有问题。”李佳豪回复道。
“那我还请财经公关干嘛?花了100多万!”荣总不屑的说。
“至少解决了一些主要的财经媒体找茬的可能性。”秦晴看着负面材料,思索片刻。
接着说道:“这次的负面报告,有理有据,可能是内部人士所为,荣总,您先别生气,看看这里面的内容,哪些是事实,哪些是捏造的,捏造的我们不去管它,事实我们想想如何处理。”
荣总冷静了一些,也低头认真看起了材料。
“说我们没有真正的研发,研发全部是靠委托外部人员和单位解决的,这个就不实,我们虽然有一部分确实是委托,但是这几年也招了不少研发人员,可见这举报的人不是研发部的!说我们辞退员工不给足补偿……”
荣总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一声。
秦晴心下知道这条是真的了,便说:“让hr将近三年辞退或者离职的员工名册调出来,查看当时辞退或者离职的原因,有哪些是带有不满情绪离开的,哪些是确实没有给足赔偿的,尝试联络他们。
荣总,如若真的如这个报道所说,那可能需要花钱补足差额,现在是关键时刻,没必要为了这些事情引起潜在纠纷。”
hr点点头,即刻开始行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