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今天的一切都显得没那麽顺利。
衬衫只在暴力的拉扯中起了个不大不小的褶皱,反而是结实的大腿肌肉内侧,被什麽箍紧的东西狠狠向上划了一道。
唐烛抽了口冷气,把伞随手丢开,隔着裤子摸到了什麽。
是根腿环。
「操……」一辈子都没穿这麽骚包过。
正当他一边纠结於该毁掉衣服还是腿环,一边大力撕扯着衬衫时,压根没注意到对面不知什麽时候多了个人。
而那人如同面对着千头万绪的天大谜团。漂亮的眉微微皱起,一向凛若冰霜的眼,现在正微微眯着,眸子毫无波澜却蒙着层疑惑不解的大雾。
几秒後,像是察觉了什麽,眼底又迸发出难以掩饰的高昂兴致。
唐烛正被左右加持的两条带子弄到无语,忍不住低声骂了句。
听见藏在雨中清脆的哒哒声,才发觉距离自己极近的地方竟有个人。
他就着这个别扭的姿势抬头,看清了对面身姿高挑的青年。
身着灰色大衣,肩头与微卷的黑色短发被雨珠润湿。立起的大衣衣领遮住了下半张脸,可只需看眉眼,唐烛也能笃定他相貌出众。
而那声音,来自於青年掌下收拢的黑色长柄伞。
两人对视了两秒。
兴许更短。
唐烛便笃定他与「自己」并不认识。於是稍微侧身让开了并不宽敞的道路,低头继续努力撕衣裳。
「需要帮忙吗?」
甚至声音也算得上极好听的,这一瞬间,他如此评价着。
只不过跟视线一样,透露着拒人千里的孤傲感。
「我是说,你好像遇到了些难以解决的事儿或者说……」接着,又降低了音量,自言自语说了句什麽。
唐烛不确定自己耳朵是否坏了,直到他一头雾水地再次抬起头。看清对方仍然停在原地盯着他,这才迟疑地看向被自己暴力抽出来的衬衫。
——有没有可能这玩意儿现在还是他们的「内衣」。而他,正当着个陌生男子的面,室外撕内衣。
「等等,我丶我并没有……」他慌忙重新将「内衣」衣角往裤子里塞了塞。
想要解释又被打断:「好了。」
青年还是那副漠不关心的模样,借着伞柄示意他大开的衣领,「走吧,趁外面还热闹,去看看。」
唐烛系好了最上方的纽扣,才意识到是什麽意思。
他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