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吗,在任何森林狩猎都要面对藏匿其中的云豹。瞄准的前提,是你看得见它们。」
对方云淡风轻说:「前面就要没路了,我自己过去吧。」
唐烛抿着唇听完。几分钟後,马车果然停止了前进。
他手里捏着皱皱巴巴的草稿纸,看着一个早早等候的警员为付凉拉开车门。
「我……」唐烛的嗓音一向低沉有力,但此时却因劳累而不太清晰。
「我会找到正确答案的。」
付凉背对着他,警员正在按照皇室礼节向其行礼。
似乎没谁听见这句话。
几秒後,车门重新关闭。
唐烛有些无所适从,他很想重新去梳理一切,却不知要从何开始。
究竟是从哪里开始出错的呢?
重新展开草稿纸,他只觉得眼前是一团迷雾。
或许付凉说得对,他帮不上任何忙的。他的眼睛无法看清那些云豹。
马车外,车夫正向他确定是否在原地等待。却被什麽人打断了。
接着,唐烛听到几个清脆的叩击声。
他怔了怔,还没反应过来,车窗已经被人从外面使用蛮力推开。
一封信出现在他面前。
「拿着。」青年的嗓音带着点儿烦躁。
他慌忙伸手接过,再看窗外的身形已经离开。
唐烛垂眼望着手里的东西,是那封酒吧老板给的信还有昨晚大卫带来的信纸。
信封仍旧是完好的,并没有拆开的痕迹。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将火漆去除,把那封信拿了出来。他知道付凉不会做任何多馀的事,於是展开信纸,仔细观察起来。
信的内容有些像旅行日志。
「今夜到达了陌生的地方,有些偏远,但出乎预料的是,这里的人们都过得简单而幸福。
现在是晚上,月光皎洁,可惜我不比你细腻,想不出任何美妙的话来形容……真是惭愧至极。总之,不知道为什麽就会想起你。
希望信件寄达时不会打扰到你休息。
愿上帝保佑你。」
写信人并未留下姓名。
内容没有特殊的意义,充其量只能说明甘索有一个爱慕者。而这与他之前猜测的也没有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