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栅栏似的红树林,视野便变得极为开阔。眼前是一处宽阔的湖泊,湖水极为平静且幽深。
湖畔,孤零零立着个木屋。
他无法想像,甘索是如何一个人在这几乎与世隔绝的地方居住下来的。
不一会便来到了木屋旁。他先是看见了白漆斑驳的木制信箱。
里面的东西还湿淋淋躺在里头,与手里那份一般无二。
唐烛在信箱处多留了一会儿,因为他发现这个木箱顶部的油漆要显得新得多,相比起来,左右两边的则已经脱落得差不多。
他有些疑惑,正欲进屋时,却在草丛中看见了一片木板。
「难不成,本来有什麽东西应该在信箱上档雨?」只是被人刻意拿了下来。
唐烛无法确定,只能如此猜测。他想,如果是付凉在这儿,肯定能找到完美佐证。想着,他进入了木屋。
里头没什麽物品,空间也小得可怜。
书桌摆在唯一的窗前,旁边就是床与柜子,外加一把椅子,便是木屋内所有的家具。
唐烛打开了空无一物的衣柜。又去拉开书桌的抽屉,看到了与大卫描述一致的物品。
所有物品摆放整齐,陶瓷花瓶与水杯也好好呆在桌面上,完全没有人闯入的痕迹。
他坐上木椅,又仔细检查了床的缝隙,只在里面拿到了几个废旧的纸团。字迹与酒吧店主买的小说一致,应该是甘索写的。
都只剩下简短的几个字,其馀单词几乎全被墨水反覆描成了黑疙瘩。
第一张:「如果您时间」
第二张:「感谢您的*」
第三张:「我很好。」
最後一个纸团相比起来最新,而内容却几乎全部被涂黑了。
只剩下一个单词。
「月亮。」
唐烛将它们平铺在桌面上,一张张看过後,才倏然意识到付凉想让他看的,或者说是给他的提示,究竟是什麽。
「墨水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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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让你保护现场!你就是这麽保护的?!」
「我们保护了的……」
「是你瞎了还是我瞎了?!看看那些花花草草被踩成什麽样了?还有,谁让你们把尸体放下来的?!要是耽误了案子,老子直接把你铺警局大门口!」
「抱歉,我看他一直挂着,模样实在太惨了,就丶就想先把他放下来……」
「惨?我看待会儿你最惨!说了多少遍了,人死了就是死了,只分破案与否!谁跟你去分惨不惨的?!」
「对不起…实在对不起……」
一个年龄稍大点警长,正站在树下怒斥着几个年轻警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