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一天,老人感觉自己的双脚和双腿都肿的不能动了,就在这时外面还下起了大雨,这大雨一下就是好几天。
阴雨的天气让老人家的心情更低落,他感觉这是老天在为他哭泣。於是,他叫来儿女,认真的交代了後事。
儿女自然觉得老人家是想多了,但他们孝顺,为此,晚上的时候,还专门找人守候在老人身边。
老人见儿女如此,终於放下心来。然後他很快就睡着了,睡着的老人很快进入梦乡,并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这个梦恰好与屋外的大雨相连,所以入梦初始,老头很是平静。但是随着梦的加深,老头不管怎麽拼命,都走不出梦境了。
这是一个非常恐怖的梦境,梦中大雨连续不断的下了很多天,致使长江涨水,很多地方都被水淹没了,作为长江分流的清江自然也不能幸免。
不过,最初的时候,清江边上的人并不知道清江会涨水。而清江涨水也来的十分忽然。或者说,虽然早有人想到,只是没人相信而已。所以,在某一天半夜,洪水忽然而知的时候,清江边上很多人都没意识到。
梦中老人大声的呼救,希望大家能听到逃跑,却没有一个人听得见。幸运的是老人的家在地势比较高的地方,所以老人的儿女幸免了。
不过,当大雨停歇,大家都走出屋子的时候,老人和他子女一起看到,自己家门口不远的水域漂了很多尸体,那些尸体有襁褓中的孩子,有附近的学生,还有街坊邻居!
他们被大水泡的像一只只瞪圆了眼睛的大老鼠一样。
当然,这还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在大水之後,当老人庆幸自己的子女得救的时候,整个北津市的人开始病倒,包括的孝顺儿女和孙子。
这是一种可怕的疾病,蔓延的非常的迅速。
老人看到,那些他庆幸过没被清江大水淹死的人,都在这场疾病中倒下。
当老人看到一台电视上报导,北津市的死亡人数时,他的子女已经被疾病全部带走。不知道多久以後,梦中的老人得知,原来这场疾病并非单纯的瘟疫,而是洪水冲塌了新月洲的山体,将当年日本兵遗留在那边地下实验室的细菌病毒给冲了出来。
幸好国家在发现北津市第一列患者的时候,就对本市采取的临空和水域进行了封锁,要不然……
文章的结局,老人悲伤又孤寂的死在自己的家里,没有人养老送终。
文章不长,大约也就一千来个字,张瑾仔细的修修改改,力求让读它的人不看出其中的异样。就这样,也不过是一个小时就弄完了。这也说明其文学水平和创造力很高。
时间接近十点的时候,东方尧也忙完自己的事情从书房里走了出来,看到张瑾起身,走过去二话不说拿来先睹为快。
「不介意吧?」拿起作文簿的东方尧,看出张瑾的紧张。
张瑾摇摇头,随後就低头沉默的收拾餐桌上的书本,却不知道看文的那位在一目十行之後,脸色有多糟糕。
心里甚至腹诽,这是有多麽见不得他好啊,才写这样的文章,来诬蔑新月洲?
当然,心里这麽想,东方尧还是认真的在文章中寻找自以为的破绽。
不过,这篇文章,除了写的非常好,重点抓的好,文字更是有一种引人入胜的魅力之外。作为一名曾经常年游走在死亡边缘的明锐的军人,东方尧还是从文章中老人的情绪,以及作者对梦境背景的描写察觉出,隐藏在文字背後的东西。虽然他并不知道,这个猜测到底对不对。
含着苦笑读完整篇文章,东方尧用作文簿轻轻敲了几下低头不语的作者本人,轻笑道:「我可以理解为,你有仇富的心理吗?」
(⊙_⊙)?张瑾一脸的莫名其妙。
「这文章估计不能发表。」
张瑾一脸的不解,无声的询问『为什麽』!
东方尧拉了把椅子坐下:「你的着重点有些问题啊!咱们就先不说你这文章出来,对我这新月山庄的影响力了!呵呵!作为一篇即将投出去的文章,虽然你把一位老人家的恐惧心理描写的很好,但是假如这篇文章发表到报纸上。那麽作为作者,你想给读者看的是什麽呢?一个老人的恐惧心理,还是老人的梦境?仰或是明年长江会发大水?」
东方尧结尾的话,让张瑾心头一颤,眼神不自觉的就有些躲闪。到底是太年轻,撒谎都做不到面不改色。
而他的这一表现也恰到好处的被对面紧紧盯着他的人看清楚。虽然看他的人并不明白,对方为什麽要如此表现?
抹黑新月洲,继而让一个月後即将营业的东方山庄开门扑街?
如果真是如此,那麽这小家伙也太大胆了,在明知道自己会第一个看的情况下,还如此写,不是傻蛋就是笨蛋。
要麽……明年长江会发大水?
这个无论如何,东方尧都是不会相信的。
「每一篇文章都有着重点,你的着重点有,可是说句不客气的话,你的着重点有点无稽之谈,甚至如果这文章真的发出去,就你描写的如此详细的情况下,很能构成犯罪你知道吗?」
「啊,犯罪?」张瑾傻眼,这次是真的傻眼,对法律知识的不健全,让他不知道,中国的法律上,虽然没有明确规定故意制造,并构成恐慌的谣言会是一个什麽样的罪名,但法律却是会根据制造恐慌的程度,而定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