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自信地说出毒药的名字时,眼里的那种光芒,她还是第一次从他脸上见到。
她一时说不清是什麽心情,江寒衣却越发着急,甚至有些哀求的意味。
「主上若是不信我,可以叫影卫所的人拿了工具来验,不用多少时候,就能……」
「我信。」
她打断了他的话,目光冷,声音却温和。
「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信。」
这人怔了怔,低下头去,眨了眨眼。
方才一闪而过的锐利锋芒消失了,又变回了那个总不知如何接她话的少年。
她站起身来,拍了拍他的肩:「你的嗅觉灵,其馀饭菜里没有毒,你照常吃饭,不要饿了肚子,也不要声张。」
「那主上呢?」
「我不吃了,我回房。」
……
一个时辰後,她自己的卧房里。
越冬侍立一旁,惴惴不安地觑着她的脸色。
?轻?吻?梨?子?整?理?「回殿下的话,有结果了。家丁们在後院的水井里,捞起来一个侍人,就是今日里,被您从江公子房里打发出去的那一个。身上还揣着一封书信,已经被水浸了,只能勉强认出个大概来。」
「道是他在南苑当差已久,骤然因一点小差错,被打发了出去,怕人讥笑,心里也有怨气,本家也早已无牵挂,索性铤而走险。馀下的便是一些琐事,如攒下的月钱转赠谁人,云云。」
「在他的房里,确是搜出了孔雀胆不错。至於别的……」
她没有再说下去。
姜长宁倚在榻上,连一眼都没有瞧她。
「你信吗?」
一个寻常的侍人,有胆量因为私怨毒杀她这个亲王,倒也罢了。孔雀胆是何等稀有的毒药,就凭他那些月钱,要攒多久?又如何是今日一朝,能够买到?
好一个死无对证。
越冬垂着头,面上懊悔,压低声音:「是奴婢失职了。今日之事,好在江公子及时察觉,要不然真要酿成大祸。奴婢罪该万死,请殿下责罚。」
折腾到此时,夜已深了。
月色凉如水,从花窗里洒进来。
姜长宁笑得也有些冷:「死是不必,罚也免了。这细作,横竖今日是捉不到的,本王拿你作筏子,又能做给谁看。」
身边人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她抬手活动了一下筋骨,道:「罢了,说别的。江寒衣那里的下人,有些不警醒,你明日再挑几个仔细的,过去伺候。」
「是,奴婢记住了。」
「要老实心细些的,他的性子最会委屈自己,什麽都不开口,底下的人要有些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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