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努力迈着小脚追逐,还放软所有保护自已的刺,将自已柔软的肚皮露出。
结果那个人却将她所有的真心都践踏在脚底下,将她伤得伤痕累累。
她不再对爱抱有希望了。
她会重新竖起浑身的刺来保护自已,警防自已不要又这麽轻易掉进吊桥效应的陷阱,再次弄得一身伤。
小刺猬已经开始小心翼翼为自已堆砌结实的城墙,而突然有个人忽然将她重新堆起来的堡垒一手弄塌。
还大摇大摆闯进去,自顾自说一堆他以前为她做过什麽,勒令她要挖下自已的心奉献给他才能对得起他以前所有的付出。
她怎麽可能会感动?
她只会茫然无措,会害怕得想要逃离。
「我不想这样。」
「我不想她是带着不安,勉强自已来接受我。」
段时焰抬了抬头,深灼的目光望向前方不远处的今雾,唇角轻弯,「我希望她能享受被爱,而不是负担。」
薛楠张了张嘴,刚才脸上愤愤不平的神情渐渐恢复冷静。
「可是……你不觉得这很可惜吗?」
他叹气,「你明明喜欢她这麽久了——」
「我喜欢她,对她好这件事,从来都是我一个人的一厢情愿。」
段时焰仍在望着今雾,如同跟十六岁的少年重叠,视线灼烈得像一簇永不熄灭的炙火,「她从来都不需要对我负什麽责。」
他跟傅聿臣最大的区别,就是他从来都不会想过要用自已的付出来绑架她。
爱不该是一座牢笼。
而是能让月亮自由升起的广阔天空。
薛楠怔怔看着段时焰,觉得大脑的cPu已经快要被烧乾了。
怪不得都说爱情是一杯酒,谁喝谁醉。
如果他不说。
都不会有人会相信眼前这个桀骜不驯的天之骄子,当初还是一个连小姑娘的好感都不知道怎样刷,跑去微博的情感bot里发求助帖的愣头青。
「最後一个问题。」
薛楠再次像个操碎心的老母亲,「我觉得你还是要有点危机意识,不然你就不怕嫂子她会跟那狗日的傅聿臣旧情重燃,抛下你重新跟他复合吗?」
段时焰这混小子都能像个爱情傻瓜蛋一样,吃了整整十年的暗恋苦!
何况是当初以前眼里只有傅聿臣一人的今雾呢?
万一这狗日的傅聿臣後悔了,然後花言巧语一哄,把人哄心软了,重新接受他的复合怎麽办!
那到时就不止暗恋终结那麽简单了,直接就是个亮闪闪的绿帽子啊(╯′*′)╯︵┻━┻!
薛楠觉得此刻的自已就像皇帝不急太监急里面的太监。
「不行不行不行!」
他急得恨不得揪起段时焰两只耳朵,「虽然我承认你刚才那番话是有些道理,但不怕万一最怕万一啊!」
结了婚又怎样?
既然都把人哄骗过来了,那就该乘胜追击,把所有一切危险因素都给扼杀在摇篮里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