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感度又是从哪里来的!
她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面罩男再次俯身。
结实的小臂把她从地上捞起来,地像是捞起兔子或者稚鸡。任慈双脚一空,就被面罩男以环着腰的方式抱进怀里。
而後他朝着後院迈开步子。
任慈:「……」
他还扛着鹿呢,就这麽把她单手抱了起来,这是人类应该有的力量吗。
而且——太勒了!她又不是真的兔子或者洋娃娃。
「放开我,」任慈抗议道,「我可以自己走,我又不会逃跑!」
「住口。」
面罩男的心情很好,他甚至都没有出言威胁:「猎物最好有猎物的自觉。」
这家伙……
任慈攥紧拳头:好想给他两拳啊!变态又欠打。
但她也是真的挣脱不开,试了几次後任慈决定放弃做无用功,任由他像是拎兔子一样把她抱回後院。
任慈双脚悬空,尽力不去看面罩男,以及侧过头就垂在自己左肩的母鹿头颅。
视线不自觉往右看,男人抱着她进了别墅,经过走廊时,任慈飞快地瞥见了客厅一角放置着固定电话。
能报警吗?
她的脑海中飞快闪过这个念头。
虽说在恐怖片里报警基本没用,但试试总不会有错。
得尽快获得面罩男的信任……哪一个都行。
高大的男人把她就这麽抱回了地下冷库。
面罩男终於打开了冷库的灯,冷光灯下,他把母鹿和任慈同样放置在了冷库中央的平台上。
原来这平台是用来处理猎物的……
任慈的心沉了下去。
「我该怎麽处置你?」
面罩男看也不看母鹿,他欺身上前,双臂撑在平台边,把任慈困在自己身下。
那一双宝石般的蓝眼聚精会神地观察着她,好似任慈是什麽他从未见过的猎物。
「本来想直接杀了你,」面罩男低声道,「混进羊群的小老鼠……多馀的脏东西。」
说着他再次伸手,抚向任慈的脸颊和长发。
但这不是爱抚人类的方式。
掌心摩擦丶一下下按压,男人的动作像是在抚摸一只猫,或者其他哺乳类小动物。
「但你似乎比羊群还要聪明。」
面罩男勾起嘴角。
「当宠物就不用死了,是吗?很机灵,」他说,「该遂你愿吗?你怎麽不说话了?」
「……」
任慈抿紧嘴唇。
这兄弟二人,秉性完全不同,不止是眼前的哥哥会正常交流喜怒无常那麽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