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看了不禁感叹郡主府的亲情深厚。
而陈辞渊就这么坐在轿里看着,却并未有任何反应。
他依稀记起来,前世,他也是来送行了的。
只不过,他是不受待见的郡马。
——“大庭广众,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我是去西征,不是去送死,莫要做出这副送葬的模样。”
——“我走后,郡主府上下你需得好好打理,莫要让我多生烦扰!”
前世梁秋韵字字句句,皆是不耐烦和冰冷。
可今生,眼见面对陆逍的哭声,梁秋韵却沉默接受着,并无多发一言。
陈辞渊心里生出几分可笑的讽刺来——为前世的自己。
就在这时。
前方的梁霖儿似乎注意到了什么,突然往他这边看了过来。
“坏男人!他没死!!”
“他怎么还能坐皇家辇车!!”
小孩的声音尖锐刺耳,穿透人群。
陆逍和老夫人当即循她所指朝这边看了过来,见到陈辞渊一身锦衣,二人皆是一惊。
“郡马……”陆逍脸色更是当即惨白,“宫里不是说郡马死了吗?郡马怎的跟太后娘娘坐得如此近,真是……真是……”
后面的话他仿若说不出口似的,没有往下说。
可老夫人却是脸色一沉,难看至极:“真是造孽!陈家怎的会出这么个祸害!简直不知廉耻!丢尽了男人的脸!”
话音才落。
身旁的梁秋韵却沉沉开了口:“娘,莫要认错了,那里坐着的是太后幕僚,不是陈辞渊,此等话莫要再传。”
话音顿了一下,她冷声补充——
“省得坏了我们郡主府的名声。”